秦皇後沒耐心了,衝人群中冷喝:“顧家的人何在?”
“小女顧輕韻在。”
顧輕韻從容不迫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顧家今年來祈福的,隻有她和顧芷萱,哦,還有南灼華。
其他的兩位姨娘是沒資格來,沈惜茹是最近身子不適,來不了。
府上的幾個兒女,也隻剩下顧芷萱和顧輕韻了。
秦皇後見顧家隻有顧輕韻一人,煩心道:“顧芷萱品行不端,穢亂佛門聖地,現在天色已晚,不宜下山,先把她關押起來,等明日回宮,直接杖斃。”
在佛寺不能見血,自然是不能在這裏處置顧芷萱。
“皇後娘娘......”
顧芷萱如墜冰窟,從手心涼到腳底,她做過最壞的打算,但也沒想皇後會直接將她處死。
秦皇後沒理會顧芷萱的麵如死灰,轉頭對顧輕韻道:“等下山回去,顧芷萱就由本宮處置,到時候麻煩五小姐給顧家打聲招呼就行。”
顧輕韻神色淡淡,也沒開口求情,隻答了一聲:“是。”
秦皇後吩咐嬤嬤:“把她拖下去,先關起來。”
兩個嬤嬤拖著顧芷萱把她拉下去,顧芷萱還不想死,大肆啼哭,對謝詩筠求救:“詩筠,快救救我,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快給皇後娘娘說一下。”
謝詩筠本來放下來的心又提上來了,心裏止不住暗罵顧芷萱“蠢貨。”
自己去送死行了,還非得把她拉下水。
秦皇後眼神一眯,刀刃似的看向謝詩筠。
這事兒,她似乎猜到了謝詩筠也有摻和。
但事已至此,也沒必要在追究下去了,何況謝詩筠還是她的兒媳婦,若真是查到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對他們都沒有好處。
謝詩筠對上秦皇後冷厲的眼神,脖子不由縮了一下,垂著頭不敢多言一句。
顧芷萱在哭喊中被拖走了。
秦皇後垂眸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景元奕,沉著臉道:“把平王殿下帶下去先關起來,不到祈福結束不能把他放出來。”
“母後......”
景元奕心有不滿,想說的話被秦皇後一眼給瞪了回去。
眾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秦皇後這心是偏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處死顧芷萱,卻對景元奕舍不得一聲打罵。
再說這事兒,也不能怪顧芷萱一人對吧,一個巴掌她也拍不響啊。
景元奕那副好色的德行,誰還不知。
秦皇後不管眾人是怎麼想的,反正景元奕是她的心肝,自然是舍不得動一下。
把他先關起來,也是做個樣子罷了。
隨後景元奕也被人帶走,秦皇後對伽若大師歉然:“平王殿下在佛門聖地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褻瀆佛祖,都是本宮管教不嚴,等明日回宮,定會對他嚴加管教,還望伽若大人莫要怪罪。”
伽若大師斂著眉眼,手上轉動著佛珠,臉色淡然自若,是一種超脫世俗的平靜。
“阿彌陀佛。”
秦皇後對眾人擺擺手:“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君挽歌的禪房肯定是不能在睡了,伽若大師讓小沙彌又重新給他安排一間。
南灼華沒有回去休息,她想找月牙兒。
她已經一下午沒見月牙兒了。
君挽歌告訴她,雲染月可能在前麵佛殿和那些男眷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