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昭臉色煞白,既然景煜在這裏,那麼雲染月......
他恍然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如今他隻能奮力一搏,衝著影衛大喊:“動手!”
霎時,烽煙起,一片刀光劍影。
宮人還有妃子尖叫著四處逃竄,亂做一團,人人自危,文武百官也紛紛躲避。
景元昭培養的八千暗衛,武力要比那些侍衛強很多,以一敵三。
宮牆上的侍衛射箭,亂箭齊發如雨下,那些躲避不及的宮人隻能死在箭下或被亂刀砍死。
冷水伊被貼身侍女護著躲藏,一隻箭矢徑直飛來,她瞪大眸子躲閃不及。
“小心!”
男子嗓音低沉,飛身而來,將她攔腰抱起,腳尖用力,踢飛箭矢。
隨即景煜抱著冷水伊落地,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藏著,景煜麵無表情,走出去準備對付其他人。
冷水伊驀地拽住他的衣袖,低聲一句:“小心。”
景煜輕輕回眸,深凝她一眼走了。
宮門外的五萬禦林軍已經被景煜的十萬將士包圍,他們無力反抗,隻能繳械投降。
景元昭見大勢已去,在影衛的掩護下本想逃跑,一隻箭矢破空而來,穿透他的大腿,景元昭疼的躺在地上哀嚎。
一道雪色身影落在他麵前,景元昭看著眼前的雲染月,火光冉冉:“雲染月,你算計我!”
雲染月輕斂著眸兒,“不然,你怎能上鉤?”
昨夜他把信封送到蕭王府上,景湛漓看完上麵的字最終還是去找景煜商量此事,景煜是景湛漓陣營的人,由景湛漓找他最好不過。
昨夜他們商量,便想出一個計策,甕中捉鱉。
今早本是景煜和雲染月的出兵之日,兩人率領十萬士兵沒有出征,隻是在城外候著,就等著景元昭上鉤,將其一網打盡。
景元昭仰天大笑,眼底盡是不甘:“雲染月,本宮終究還是敗在你手上了!”
雲染月他輕勾薄涼的唇角:“這隻是開始。”
他說過,要讓景氏江山血染江河,浮屍萬裏。
弘元帝被林公公攙扶著,從禦書房出來,老眼渾濁不堪,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一層,臉色看起來疲憊虛弱。
雲染月拱手:“臣救駕來遲。”
弘元帝擺擺手,沒有怪罪的意思,指著景元昭怒火滔天:“把這逆子拿下!”
幾個侍衛上前鉗製住景元昭,弘元帝大動肝火:“朕還沒到退位的時候,你竟然想著逼宮謀反,妄為朕封你一國太子!”
景元昭不甘怒吼:“父皇,兒臣也是迫不得已啊,雲染月一直想謀朝篡位,兒臣再不接手皇位,我們景家的江山就要易主了!”
景元昭歇斯底裏的吼著,想要告訴弘元帝雲染月要謀朝篡位的事情,但弘元帝絲毫不放在心上,擺手:“把他帶下去,聽候處置。”
景元昭被侍衛拖著,扭曲的臉色不甘心叫喊:“我是為了我們景家好,雲染月他想篡位,父皇,你清醒一點兒,不要被他迷惑了!”
謀朝篡位......
周圍的朝臣都暗自瞧了一眼雲染月,冷清的臉色雲淡風輕,看不出絲毫情緒。
眾臣便不再多想,隻覺得景元昭在胡言亂語。
眾臣中,隻有顧致安心驚膽戰,惴惴不安,因為他親耳聽見過雲染月要改朝換代......
隨後,弘元帝將景元昭一黨全部關押大牢,謀反是死罪,次日斬首。
秦皇後的皇後身份被罷黜,先關押到冷宮,聽候發落。
而葉若汐在剛開始看出苗頭不對,就事先逃跑了。
城門外的樹林裏,葉若汐不敢回頭,隻一個勁的飛身往前跑,樹影憧憧,她在的身影在林間穿梭,腳下輕功極快。
可她正跑著,便看見前麵一道嬌小的聲音正坐在一棵樹的枝杈上,小腿慢悠悠的晃蕩著,紅色的衣裙被夜色攏上一層詭譎幽冷。
真是像極了來自地獄索命的小魔女。
葉若汐瞳孔輕顫,夜色都遮不住她慘白的臉。
她轉身,又往回跑,剛跑沒幾步,南灼華的身影已經站在她麵前。
南灼華嘖嘖輕歎:“時隔幾年,你的功力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