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瞪大眼睛,低頭看著突然穿透胸口的劍,僵硬著身子回頭,眸中不可置信:“白......白公子......”
白逸亭麵不改色,抽出他胸口的劍,魏忠轟然倒地。
猝不及防的反轉,城牆上的士兵都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白逸亭為何突然倒戈。
南灼華不認識白逸亭,不知道他為何會救霧語,對他不由審視幾眼。
趁這空隙,霧語掙脫身上的捆繩。
周圍的士兵麵麵相覷,現在搞不清楚狀況,他們也不敢上前。
片刻沒有聽到動靜,鳳鳶回頭,卻發現死的不是霧語,是魏忠。
再看霧語身邊站著的白逸亭,鳳鳶瞬間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白逸亭,你竟然跟她們是一夥的!”
怪不得方才在柴房,他對這小賤人那般嗬護,本以為他是為了大局著想,沒想到是為了救這小賤人!
鳳鳶惱怒,她方才怎麼就沒看出端倪!
她扭曲著臉色,對南灼華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也就不用談判什麼了,今晚,我要你們統統死在這裏!”對周圍的士兵大喊:“放箭!一個都不許放過!”
霎時,箭如雨下,萬箭齊發。
城牆上的士兵也開始朝白逸亭和霧語圍攻。
南灼華張開胳膊,狂風大作,身後的狐裘獵獵作響,她用靈力在前麵凝成一道屏障,無數箭矢停留在她麵前,隨後箭矢調頭,射向後麵的士兵,慘叫聲一片。
南灼華飛身上了城牆,幫霧語和白逸亭擋住周圍的士兵,疾言:“你們先走。”
“不行,”霧語果斷搖頭。
南灼華眉心冷肅:“你們留在這裏隻能給我做累贅,等你們走了我會有辦法脫身,放心,鳳鳶奈何不了我。”
霧語猶疑不決。
白逸亭握住她的手,蹙著溫潤的眉宇:“她說的對,我們留在這裏隻能妨礙她,我們先走,以她功力,鳳鳶一時奈何不了她。”
霧語最終妥協,和白逸亭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他們兩個逃走,鳳鳶沒那麼在意,她主要目的還是南灼華。
城牆上的數千侍衛,敵不過南灼華一人,不過片刻,被她全部殲滅。
城牆下麵,幾十萬的大軍層層包圍。
鳳鳶陰翳咬牙:“鳳遙,即便你再厲害,今晚你也插翅難逃!”
今晚若是不取南灼華性命,奪得妖靈心,難消鳳鳶心頭之恨。
城牆上,南灼華站在屍堆裏,抱著胳膊幾分懶散,身上的狐裘被鮮血染的紅豔,周圍火把冉冉,燃亮了她的一雙杏眼。
她悠悠輕笑:“鳳鳶,你可別學我的張狂,因為你沒那個資本,”笑意微深,映著火把,幽光在眼底流轉:“不管我逃或不逃,你都抓不住我,但你,絕對會死在我手裏。”
鳳鳶被她一次次的張狂激的怒不可遏,眯起眸子陰戾可怕:“鳳遙,等我抓住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割了你的舌頭。”
她這張嘴,她恨不得立馬撕爛!
南灼華漫不經心笑:“那就等你抓住我再說吧。”
鳳鳶揮手:“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