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魄語聲急切,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尋南灼華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尋到了消息。
雲染月徒然抬眼,清眸燃亮:“夭夭在哪兒?”
淩魄答:“好像在北燕皇宮,聽皇宮有人傳出,前些日子北燕有富人經商途中,撿到一名女子,那富人為了討好剛登基的燕歸時,就把這女子做位禮物獻給他,經那些宮人描述,這女子十有八九就是主母。”
北燕皇宮戒備森嚴,他一時也難以混進去查個究竟,便先來稟報給主子,再做定奪。
隻要現在確定他們主母活著就好。
雲染月猛然起身,跌跌撞撞的朝殿外走去。
淩魄不用問,也知道自家主子要去北燕尋主母。
可當雲染月剛走到宮門口,被邊關傳來的信件給攔了下來。
邊關告急,北燕大軍突然進攻大晉。
兩國開戰,雲染月一時不能離開,便召開朝堂會議。
金鑾殿裏,雲染月坐在龍椅上,眉宇間冷凝,斂著眸子在凝思什麼,殿下眾臣紛紛議論,都想不明白北燕為何突然來攻打大晉。
剛上任的右相道:“回皇上,北燕突然揮兵進犯,此番舉動,應是為了報仇,一雪前恥。”
眾人都知道,當年北燕和大晉打仗,北燕敗北,燕歸時被送大晉做質子,如今燕歸時坐上皇位,肯定是想來找大晉報仇,血洗當年的恥辱。
一些大臣對北燕嗤之以鼻,對燕無歸更是不屑一顧。
“燕歸時算哪根蔥,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剛當上龍椅,就迫不及待的對我們大晉揮兵,真是不知死活。”
“當年大晉和北燕旗鼓相當,結果還是敗在我們手上,現在我們大晉日益壯大,北燕更不是對手了,不知道來討好我們,還想著跟我們作對,燕歸時真是腦子進水了。”
“就是就是,我們拿下北燕,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眾臣的話語間,都是對北燕的不屑鄙夷,認為燕歸時不知好歹,看不清局勢,竟然在這個時候攻打大晉。
如今的大晉,收複東臨和西戎後,兵力比以前更是強大幾十倍,北燕根本就不是對手,燕歸時這般想不開的攻打大晉,眾臣隻覺得他是為了洗刷當年在大晉做質子的恥辱。
不然,近幾年來大晉和北燕無冤無仇,北燕也沒理由來攻打大晉。
但燕歸時真正攻打大晉的原因,隻有雲染月心裏最清楚。
燕歸時也不是為了什麼血洗做質子的恥辱,隻是簡單的為了找雲染月報仇。
因為在十幾年前,兩人有一段無人知道的仇怨。
殿下眾臣議論不絕,雲染月斂著眸靜靜無聲,他的心思,眾人永遠也猜不透。
景煜主動請纓:“皇上,微臣請命,帶兵攻打北燕。”
“準,”雲染月語聲淡淡,又道:“明日領兵出征,朕一同前去。”
皇上要親征?
眾臣皆愣,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景煜也愣了一瞬,忙道:“皇上,北燕的軍隊不足為懼,微臣一人領兵便可以對付他們,不用勞煩皇上大駕。”
“不,朕必須去,”雲染月眸底晦暗。
他的夭夭有可能在北燕,他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