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扶桑緊緊抱著白果,又湊到她耳邊低聲耳語道,“剛剛聽見了,但是想再聽你說一邊。”
“說什麼啊?”白果下意識就想抬頭看扶桑,卻被扶桑按住腦袋頂。
“說你不喜歡他。”
“我不喜歡他。”白果心裏忽然起了要逗扶桑的心思,壞心思地轉過身來和扶桑麵對麵,踮起腳尖,鉤住扶桑的脖子,作勢要吻上去。
扶桑心跳加快,就要低頭。
白果卻突然鬆手,跑進雨中衝扶桑扮著鬼臉,“略略略,就不給你親!”
“嘖,學壞了啊……”被突然調戲了的扶桑臉上升起紅雲,也不著急,大步走上去跟在白果身後。
到家後白果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扶桑已經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子,白果伸手要去拿,卻被扶桑抬手輕輕打下,“先別吃,剛洗完澡,頭發也不吹幹?”
說著拿過吹風機,把白果按在沙發上,挑起白果的頭發。
吹風機開的是最小功率,暖融融的風從頭皮吹到脖頸,白果隻能雙手抱著紅糖薑茶,可憐巴巴地和餐桌上已經準備就餐的木葉、二狗子大眼瞪小眼。
看了眼桌子上冒著騰騰熱氣的可口飯菜,以及吃的津津有味,狼吞虎咽的二狗子,慢條斯理時不時往自己這邊看過來的木葉。
又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紅糖薑茶,委屈巴巴地道:“扶桑,桑桑~我能不能先去吃飯再吹頭發啊?”
“餓了嗎?”扶桑被白果這麼甜甜地拉著嗓音一叫,手裏的吹風機都險些沒拿穩,心跳的很快。
這算是,撒嬌嗎?
扶桑眼裏的白果一直是個堅強的人,除了跟安暖開玩笑,很少會看見她撒嬌,從前她和林芒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見過。
更何況,林芒從來不給她機會撒嬌。
這次這麼一句話,就好像一塊巨石砸在扶桑的心上,掀起驚濤駭浪。倒也不是因為直女撒嬌過於僵硬,恰恰是極其自然的一句,甜甜的,帶著小女兒家的嬌嗔,輕輕鬆鬆就能撩動人的心弦。
更別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扶桑眼裏的白果,怎麼看怎麼喜歡。
但還是穩住了心神,溫柔地低頭幫白果吹頭發。
白果撅著嘴點點頭,埋怨道,“桑桑啊,我真的要餓死了,你總不能放任你女朋友被餓死吧?你可想清楚了啊,隻有一個女朋友,餓死了咋整啊!”
“噗嗤——”扶桑輕笑,將吹風機關掉,白果以為扶桑是鬆口了,連忙起身奔向餐桌,卻被扶桑從後麵扯住領子,按回到沙發上,“先餓會兒,餓不死。”
……
“不吹幹頭發是不可以吃飯的。”扶桑不理會白果的控訴,隻是低頭吹著頭發,看不見白果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出來。
應該是,氣呼呼的撅著嘴,鼓著腮幫子,像小河豚。
如是想著,笑容漸漸從嘴角蔓延開來,上眼眸,過眉梢,直達心裏。
“那你能不能調到最大功率啊,好慢的!”白果受不了美食擺在麵前,卻動不了的感覺,每時每刻都感覺是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