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羅軟帳,雕粱畫壁,她一定是在做夢。

儲嬌眼睛掀開一條縫,還是沒變,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她騰的坐起,眼前的場景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丹鳳眼瞪得老大。

她儲嬌單身二十年還沒摸過小男生的手,榮獲黃金單身漢稱號,上天是聽到她的呼喚了送給她這一左一右倆男的?

儲嬌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把他們拐回家的,但這也不是她家啊,難道她去了別人家還給人睡了?

頓時儲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也就罷了,還倆。

慢騰騰挪到床尾,嗬,好家夥,地上還有一個,三缺一啊,不對,加上她正好夠一桌麻將了。

司南聽到聲響,迷糊間看到儲嬌背對他坐著。

“妻主。”

儲嬌一瞬間石化,坐在那一動不動,剩下的兩人聽到動靜也起來了。

“都出去。”儲嬌盡量使自己冷靜。

兩人穿上衣服,對儲嬌行禮。

司南撫摸儲嬌散落在床上的黑發,大手順著頭發撫上背脊,“妻主怎麼了?”

儲嬌感覺後背有條毒蛇,她慌亂下床逃離,背對著司南,聲音冷清“我讓你出去。”

“…司南告退。”略一遲疑,司南套上衣衫看了一眼站在那沒動的儲嬌。

屋裏安靜下來,儲嬌拍拍胸脯,嚇死寶寶了。

“相爺。”曼香見司南出去了,進來要給儲嬌更衣。

儲嬌剛落下的一顆心又高高飛起。

“你,你們也出去。”

曼香腳步停下,交疊的兩手放在腹部,頭微低,身子往後退。

儲嬌要是把門關上,一會兒來一個,她要嚇出心髒病了。

推了半天才發現是推拉門,是她愚蠢了。

屋裏的人急得滿屋轉,屋外曼香帶著一堆人等在門外,甚至連隔間都沒敢進。

儲嬌現在有點迷茫,還有些慌,那個男人喊她妻主,那她豈不是來到一個女尊國?

鏡子,儲嬌又開始滿屋找鏡子。

她完了,她儲嬌回不去了,這巴掌大的小臉曾是夢寐以求的啊,現在有點想哭。

咕——

揉揉肚子,儲嬌委屈的望著門口,內心掙紮萬分,不出去難道餓死在屋裏,出去她又不是原來的人,露出馬腳怎麼辦?

儲嬌懷著寧可做飽死鬼的心態推開門,在曼香的眼中儲嬌冷著臉,眼神凶狠,本就低著的頭更低了,她第一次伺候丞相,昨天的貼身婢女被亂棍打死,今天換了她。

看著一堆腦瓜頂儲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咳,我餓了。”

“午飯準備好了,相爺…”

“給我端過來,在,”儲嬌怕曼香說什麼地方,她不知道走錯路就尷尬了,眼神掃描到涼亭“在那吧,把桌子,飯菜都挪過去。”

不等眾人她率先跑過去,這地好啊,四周紗帳別具風情,最主要是有湖水啊!

撩開紗帳儲嬌傻眼了,這好好的涼亭放一張大床幹嘛呀!

“你們把這床挪走。”儲嬌出來指揮還沒走遠的眾人。

看著寬敞明亮的地方儲嬌滿意了,這才是涼亭嘛,放個床像什麼樣子。

桌子最先抬進來,儲嬌坐著等待,隨後一道道菜魚貫而入,儲嬌吃撐了,摸著渾圓的小肚子,是時候幹正事了。

“快來人啊,相爺落水了。”曼香在湖邊大喊。

儲嬌在水裏撲騰的來勁,這樣才能更好的製造出假象,她可是會遊泳的,雖然這水真的有點深,下水後她才知道有些魯莽了。

突然,儲嬌感覺腳下一沉,整個人沒入湖裏。

儲嬌心都涼了半截,她明明在涼亭裏做了熱身運動,腿怎麼會抽筋,咕嚕咕嚕,嘴裏的氧氣越來越少。

曼香一回頭剛才還露出整個腦袋的人沒了,她慌張大喊,聲音比剛才更大。

儲嬌腦袋漲得疼,胸腔要炸裂的感覺,侍衛在她眼前遊來遊去,儲嬌無語翻白眼。

一個個的視力不好咋滴,我就在你們眼前看不著,她要憋死了更要氣死了。

丞相府裏的人都是廢物?

實際上,侍衛真的看不到她。

儲嬌忍不住吸了口氣,湖水直接嗆的她昏過去,身子直線往下降,這時眾人才看到一身裘衣的相爺,男人腿上用力遊去儲嬌身邊。

大掌握住她纖瘦的腰,唇貼上去把氧氣渡給她。

模糊白霧中,儲嬌手腳胡亂撲騰,天哪,她被強吻了,她的初吻,儲嬌用力想推開摟著她的人,水中的儲嬌仍是昏迷。

大霧散去一些,儲嬌試著呼吸,咦,她能喘氣,他要親便親著吧,水底黑暗儲嬌看不清他的長相,她也不想知道了。

“把身體給你還真是舍不得。”原儲嬌抱臂懸在半空。

儲嬌回頭,“你是誰?”

“天浦的丞相,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