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熏身形僵住,一時間五味雜陳,她想起來了,他卻不知是開心還是惆悵。
“嗯!我是!”
下一秒,儲嬌一拳揮出,鼻頭一酸,她忘記了他一年,一年啊!
“我把你忘了,風雲川!”他不躲,儲嬌又是一拳,拳拳撞在他的心口。
“沒事,你想起來了。”南熏溫柔的揉揉她的頭,他半蹲著擋住燈光,儲嬌整個人籠罩在他投下的陰影中。
“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儲嬌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南熏依舊耐心回答,“我相信你,你也沒讓我失望。”
儲嬌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悶悶的喊,“風雲川!”
“嗯!告訴你,南熏也是我的名字,風是南熏,都是我。”南熏拍她的後背似在安撫,實際上他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毛茸茸的小頭在頸窩處一直蹭,他說話的嗓音震得儲嬌脊背酥麻,溫馨的場景一秒被打破,儲嬌揪住南熏的耳朵,陰陽怪氣的說,“國師大人,你好樣的啊,朝堂上和本相作對,嗯?”
南熏輕笑,“錯了。”
儲嬌一頓,他在道歉,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你好像變了。”儲嬌打量他半晌,以前的他孤傲冷漠,沒有感情,現在的他溫柔,耐心,她更喜歡了,或者說她都喜歡。
“嗯!我要向你靠近!”南熏眼神溫柔,眼底含著點點星光。
“那以後我叫你南熏還是風雲川啊?亦或者是國師?”儲嬌歪頭問他。
“都可以,睡覺吧!”南熏避過她的傷口,攔腰把人抱起。
“國師大人好聽!哎呀!這以後朝堂上本相又可以作威作福了。”儲嬌憧憬著未來的小美好,陰騖的心情被南熏瞬間治愈。
……
日上三竿儲嬌起來,塌邊的小桌上放著牛奶糕點,牛奶還冒著熱氣。
南熏回到帳篷,空無一人,問過下人才知,儲嬌去了季舒賢的帳篷。
季舒賢一夜未睡,內傷疼的厲害,天亮有些困意,剛睡著儲嬌就進來了。
她靠在軟塌上,“你不怕我是騙你的,隨便瞎編的理由嗎?”
儲嬌揉動手指,骨節咯吱的響,季舒賢心驚,往裏挪動,“儲嬌你要幹什麼?”
“你以為我不敢?”儲嬌坐在塌邊,‘溫柔’的伸出手,季舒賢偏過頭。
“我告訴你。”她傷勢未愈,遠在城外,暫時對她低頭。“我知道的不多,也是在母親房外聽到的,你和女皇關係不一般。”
季英華告訴了她全部的事情,儲家隻有一個儲婉婷,季家可隻剩一個季舒賢了,季英華把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自然告訴她,讓她作為最後保命的稻草。
儲嬌雙手撐在後麵活動了一下脖子,“昨晚你就是這麼說的,季三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還是你有恃無恐了?”
她耐心有限,想起記憶的儲嬌心情不錯,這才有耐心和她周旋。
“右侯也不想再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吧!嘖!右侯沒有白發,還年輕,再生一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