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袁殊的聲音頓時陰冷了起來,他左手拿著一把槍,可任誰都不會懷疑,即便是左手,在這種距離也一定能打死人。
然而耀卻微微一笑,他鬆開了袁殊的手,雙手慢慢的抬起,好像是要舉手投降。
可就在接下來的一瞬間,袁殊什麼都沒有看清,但手中的槍已經握在了對方手中。
他有些難以置信,不禁後退了兩步。
“你到底是誰?”
耀坐在了對麵,然後把手槍放在了桌子上。
這一切都是他預計好的,畢竟,一個剛剛出現在麵前的人,無論什麼,袁殊這種人都不會相信。
所以他故意表現的很神秘,讓對方不知道自己是敵是友,然後又假裝回頭,給對方掏槍的機會。
可袁殊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在輕鬆搶過手槍之後,他才有了真正的話語權。
“放心吧,我知道你的一切,身份是你的朋友。”
他衝著袁殊揮動了兩下食指,示意他坐下,然後又開口道,“我叫耀,身份嘛,其實是個土匪。”
袁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自我介紹,不禁滿臉疑惑。
耀繼續道,“不過我是個打鬼子的土匪,而且跟你有一樣的信仰。”他雖然沒明,但卻傳達了信號。
袁殊沒有話,繼續聆聽著。
“我前兩在蘇州聽了一些事,你被鬼子盯上了,反戰的言論和一些行為,讓他們把你和其他一些人列入了即將消滅的名單中,不過你放心,這些鬼子已經被我幹掉了,但上海的這些,你還是要心。”
耀知道,由於蘇州駐軍被殲滅,鬼子一些準備實施的清洗計劃一定會暫時擱置,所以袁殊跟一些其他的抗日人士暫時是安全的,這也是他除了危險之外,沒有在上海進一步行動的原因。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話,袁殊心累就有了大致的判斷,眼前的人應該不是敵人。
理由有三:
第一,如果是敵人,他大可不必廢話,直接幹掉自己就是了。
第二,他出蘇州的事,這是他剛剛聽的,敵人也沒必要用這種事來麻痹自己,因為沒有任何用處。
第三,此人的眼神很清澈,不想一個心口不一的人。
做了多年的間諜,識人之術,他自認還是有些心得的,麵前的人雖然霸氣外露,看起來卻並不複雜。
耀沒有在意袁殊的內心活動,繼續自顧自地道。
“接下來你還是要心,不過相信以你的能力,應付起來也不是難事,我這次前來,就是給你提個醒。”
袁殊聽完,輕聲道,“就這些?”
“還有,我是真心打鬼子的,所以,如果你有什麼信息,也可以跟我。”
袁殊沒想到對方如此直接,讓他反而覺得輕鬆下來,微微笑了笑。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上海日本駐軍兩次被襲擊,蘇州的特高課跟租界駐軍,都是我幹的。”耀毫不猶豫地把這些事拋了出來,而且麵色如常,沒有絲毫的驕傲之色,好像出這些隻是為了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