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徽這看似張狂的話,卻撼動了向來不畏懼一切的君瀲的心。
他突然間憑空生出了一種懷疑——
如果他沒有聽錯和猜錯,所謂聖血傳承,指的就是他的血脈之力。
難道他和方外之地的聖君一族也有著密切的關係?
他的母妃,到底是何人?
不過縱然心中疑竇叢生,但君瀲卻依舊麵色堅韌如初,他冷覷著那立於陣法中央雄赳赳、氣昂昂的兩人,輕哼一聲道:
“你,做夢!”
君瀲微微攥緊了手指,將所有力量凝結在長劍之上,帶著劈開一切的力量,決絕地衝著那妄圖掌控他命運之人轟了過去。
“霹靂吧啦!”
狂悖的力量以摧拉枯朽之勢席卷而去,怒濤掀起,嗚咽生硬地撞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巨浪滔天,眼看著就要吞噬掉不閃不避的那國師繆徽,但就在那一刹那,他的身影卻又突然間消失了。
快若閃電,猝不及防!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離君瀲還有數米之遠的繆徽竟霎時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淩空揮下一掌,直擊無暇躲避的君瀲後心。
“轟!”
君瀲猝不及防地挨了那一掌,之後立刻反身回擊,目光陰狠地瞥向那個終於按捺不住的男人,怒斥道:
“背後偷襲,小人行徑!”
但這樣的怒罵對於繆徽而言不過是無痛關癢,他負手而立,看著已經嘴角滲出鮮血的君瀲,誌得意滿地回應道:
“嗬,看來攝政王殿下這是也端不住架子了!你是聖君一族的希望,何苦非要浪費精力在這裏?”
“算算時辰,有些人,也該到了!”
君瀲在麵對如此困局之時,突然間心中有了一種無比恐怖的想法,他似乎猛然間有了另外一種猜想,不免怒目而視道:
“你到底準備幹什麼?”
很可惜,這一次,繆徽沒有回答,反倒是那處於陣法中央的白錦年以溫文爾雅的聲音回複道:
“很快攝政王就會知道了!”
言罷,繆徽和白錦年對視一眼,各自手中凝聚靈力,放空而出,金光壓著這烏雲密布的天空轟然間發出巨響,直接洶湧澎湃地朝著君瀲壓了過來。
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君瀲斂眉,看向那陣法攻擊,冷凝一聲,身姿狂傲,手指在空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弧度,血紅的力量撞擊而生,頓然間直擊向那攻擊。
“轟!”
“轟!”
“轟!”
又是一場交鋒,君瀲本就中了埋伏,如今更加處於頹勢,實力被壓製得厲害,一擊過後,他也不由得身形踉蹌起來,微微後退了兩步。
繆徽俯視著看向已經無力應對的君瀲,輕哼一聲,嘲笑道:
“君瀲啊君瀲,你空有聖血傳承而不知該有何用。”
“今日,這布下已久的金光陣,你怕是出不去了!”
君瀲身形踉蹌,背在身後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在剛剛震天動地的對轟之中,他已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陣法之中,他的力量本就已經被壓製和削弱,如今繆徽和白錦年聯手之下,他恐是無力再應對下去。
可,他若是敗了,滄州百姓便會就此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