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敗!
君瀲傲然而立在眾人麵前,依舊不肯後退分毫,他抿了抿唇,揩去了嘴角的血,輕蔑地看向麵前的兩個死敵,怒道:
“是嗎,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吧!”
言畢,君瀲手指微動,指尖劃破眉心,頓時間鮮血如注。
君瀲睨了一眼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兩人,任憑狂風驟雨、電閃雷鳴卻依舊半點不為所動,眸中躍上一點猩紅,聲音中透著撼天動地的怒火:
“以血為祭,賜吾等毀天滅地之力!”
下一刻,君瀲長劍微挑,如羚羊掛角一般精妙絕倫,鮮血彙聚,逐漸形成巨大的漩渦,混雜著大壩之中數丈之高的江水,翻騰著衝繆徽和白錦年而去。
翻天巨浪,滔天之力。
金光陣中,風雲莫測。
繆徽和白錦年見此殺招,各自縱身一躍,位列陣法之中,雙雙催動起靈力配合著陣法抵擋而去。
繆徽和白錦年本就是人中翹楚,更何況如今還有金光陣的輔助,雖然君瀲拚死一搏,但他們卻依舊能夠遊刃有餘的應付。
本就是師徒二人,如今配合起來自然得心應手,陣法一出,繆徽雙手掐訣,白錦年長劍而起,眼底皆是躍躍欲試之感。
下一秒,二人凝神聚力,隻見那大壩上空瞬間翻湧而起另外一個磅礴宏大的漩渦,金光點綴,黑氣彌漫。
繆徽似乎早就期待著這一幕的到來,如今施展了招數凝視著孤身應對的君瀲,無比輕蔑地開口道:
“本尊苦心孤詣數十年所創立的金光陣,你以為隻是為了困住你這麼簡單?”
“就算是身有聖血傳承,君瀲你卻也不怎麼會用,今日你必折於本尊之手!”
言畢,那繆徽大手一揮,以無比狂妄自大的口吻道:
“金光滅·破!”
頓時間,君瀲以血獻祭而得的力量和繆徽與白錦年聯手所製造的殺招交織纏繞在一起,爆發出幾乎毀天滅地的力量。
“砰!”
“轟!”
“轟!”
……
那聲音餘波,振聾發聵。
若非金光陣還立於這滄州大壩之上,恐怕此刻整個赤水河已經被攪得天翻地覆,暴漲的江水勢必要一瀉千裏,萬裏瘡痍了。
驚天動地的一戰,那翻騰的赤水形成的水霧高達數十丈,如堅挺的城牆,在對轟之中橫杠在君瀲與其兩位敵人之間。
“嘩!”
“轟!”
待到兩股力量終於爆炸開來,那水牆又驟然間落下,濺出數百道浪花。
君瀲終於是堅持不住這樣的衝擊,他處於力量交彙中心,在剛剛繆徽和白錦年的全力攻擊之下,如今奇經八脈皆已經被震傷,就算是強撐下去,也隻會是一敗塗地。
這一次,終究是他失算了,受此伏擊,才會慘敗於這金光陣之中。
君瀲身形搖搖欲墜,繆徽卻是大為快意,當即掠身至君瀲跟前,輕哼一聲道:
“君瀲,枉你一世英名,最終還不是敗於本尊之手?聖血傳承,不過如此,也隻有聖君一族會把它當個寶貝。”
“不過,隻要你在本尊手中,本尊便不會殺你,以後拿你來做個籌碼和方外之地談判,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