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副德行,”白靜茹吐槽道:“難怪我爹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樂意。”嶽思言傲嬌道。

“說起來你也及笄了,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你家沈小將軍,就沒說些什麼?”

想到這,嶽思言微微歎氣,“我的婚事,哪由得了自己做主呢?”

嶽思言雖然貴為公主,聖德帝將她視為掌上明珠,但婚事可是終身大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定下?

更何況,為了防止外戚專權,曆朝曆代的駙馬,很少有能掌實權的。

沈敬堯自幼苦練武藝,熟讀兵書,不是為了守著一個公主過一輩子的。

“陛下疼你,也許沈將軍就是那個例外呢?”白靜茹看出嶽思言興致不高,安慰道。

“算了算了,”嶽思言將杯中的牛乳茶一飲而盡,“這個時候想這些有什麼用呢?”

畢竟兩個人還沒走到這一步呢。

恰好到了午膳時間,白靜茹毫不客氣的留下了。

“早就饞禦膳房的菜了,今日總算是能吃到了。”

嶽思言奇怪道:“既然想吃,進宮來吃就是,我何時攔過你不成?”

白靜茹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被禁足禁了這麼久,就沒想過我為什麼現在才來看你?”

“為什麼?”

“我也被我爹禁足了。”

“啊?”

白靜茹垂頭喪氣的解釋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和我爹打小報道,害我被罰去跪佛堂,跪了一夜染了風寒,我爹說怕傳染給家裏人,就把我禁足了,前天才放出來了。”

殺千刀本人此時正坐在城防營,與手下的副將,商討秋獵的事情。

秋獵的安全問題,一直以來都是由城防營負責,今年也是沈敬堯第一次全權負責此事。

“將軍,這是今年秋獵的名單。”

沈敬堯打開,快速的掃了一眼,沒有宋侍郎,也沒有城南伯。

“這是最終的名單了?”

“回將軍,是的,所有參加秋獵的人都在這了。”

“知道了,下去吧。”

沈敬堯的目光落在“榮安公主”四個字上,原本冷漠的目光,逐漸柔和了起來。

第一次看到這四個字,是在蔣氏寄去邊關的家書上。

蔣氏在信中提起,榮安公主進來跟隨她學武功。

一開始,沈敬堯和沈括還有些擔心,畢竟榮安公主是金枝玉葉,盛寵深厚,萬一在沈府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但蔣氏對這嬌滴滴的小公主卻是讚賞有加,字裏行間透露出喜愛之情。

練兵練得精疲力盡時,沈敬堯也會想想,那個另自己母親喜愛有加的小公主,到底是何種模樣?

練武練累時,是否會哭著說自己不練了;還是會咬著牙,噙著淚堅持下去。

有時候,沈敬堯也會想起,到邊關之前參加宮宴,玉雪可愛的榮安公主坐在聖德帝身邊,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眾人。

當時沈敬堯就在想,這麼可愛的女娃娃,該好好保護起來才是。萬萬沒想到,多年後,這個女娃娃竟然會想要學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