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牡丹喝了一口水,神色淒愴地說道:“前年我家給兒子舉行百日宴時,羅櫻桃也去參加宴會了,那是我們畢業後第一次見麵,雖然我知道她跟司明達的特殊關係,但是考慮到他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麵,加上各自都有家庭,我就沒有介意她跟司明達的交往,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利用了我的大度和疏忽,趁機跟司明達暗渡陳倉,當然,蒼蠅不叮不縫的蛋,她就是抓住司明達對她舊情未了,死纏爛打地讓他將我們公司的海關帳給她代理,她是做財務工作的,開了一家小財務公司,剛好需要找客戶。”
想起那次宴會,王牡丹就後悔得牙痛,那次原本是他們家大喜的日子,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次大意卻給她的婚姻和公司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哦,後來呢。”張沐權關切地問道。
想到接下來發生的變故,王牡丹的心裏就充滿了對羅櫻桃的恨,她恨恨地說道:“自從那次重逢後,羅櫻桃和司明達私底下經常約會,如果僅僅是男女情感倒也罷了,可是我們都低估了羅櫻桃的心機,她利用司明達對她的迷戀,連哄帶騙地讓我將海關帳交給她代理,起初我不同意,可是她和司明達卻瞞著我推薦了一家聲譽不錯的財務公司,讓那家公司的老板跟我對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將海關帳交給她們,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老板是羅櫻桃的朋友,我的海關帳其實都是她做的,如此一來,她對我們公司的財務信息自然一清二楚,也就埋下了我們公司危機的禍根。”
“海關帳應該交給可靠的財務公司代理,否則確實有很大的風險。”
張沐權經商多年,當然明白海關帳的重要性。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我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是羅櫻桃的朋友,我絕對不會答應,可是他們合起夥來欺騙了我。”王牡丹咬牙切齒地罵道。
“羅櫻桃對海關帳做假了什麼?”張沐權問道。
“她接了我們公司的海關帳後,做帳程序到是很規範,不過從那以後,她就跟司明達就粘上了關係,他們時不時單獨見麵,就像當年在K大學時一樣戀得難舍難分,司明達甚至瞞著我給她轉錢,你想想看,我是司明達的合法妻子,羅櫻桃有什麼資格總是找司明達要錢?當我偶然發現他們的轉帳記錄後,我一氣之下要羅櫻桃歸還了那筆錢,就是那件事讓羅櫻桃懷恨在心,她便伺機跟高槐合夥報複我們,要不然我何至今天來找你借錢呢?”王牡丹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要她歸還了多少錢?”
“十七萬。”
“哦,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是的,你想想看哪個妻子能夠忍受丈夫將錢花在外麵的女人身上?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給了她十七萬,我肯定不會容許她染指我家的經濟狀況,這也是我的底線,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羅櫻桃的報複心這麼強,她居然無恥地聯絡高槐來害明丹公司。”
“她是什麼時候跟高槐合謀的?”
“前年春節期間,也就是我要她還錢沒幾天,她跟高槐見麵後,就口無遮攔地將我們公司的財務信息透露給他,沒多久,高槐就給稅務部門寫信,舉報我們公司偷稅漏稅,由於我們的帳目確實有幾處失誤,結果被工作組查了出來,那次舉報的結果直接導致司明達坐牢半年,我們公司被罰三百萬,你想想看,那個女人有多毒啊,好歹她跟司明達愛過一場吧,不明白她的報複心為什麼這麼狠?”
“難怪呢,罰了這麼大一筆錢,以前我從來沒有聽你們說過。”張沐權憐愛地看著王牡丹,為她的遭遇感到痛心不已。
“唉,家醜不可外揚,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陷害坐牢,你說我怎麼說得出口呢?”王牡丹神色哀傷地搖了搖頭,她心裏的苦無人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