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借多少錢?”張沐權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要借錢。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說完呢?如果就這幾百萬還動搖不了明丹公司的根基,我也用不著向你借錢。”

“怎麼了?還有其它的事情嗎?”張沐權疑惑地看著王牡丹,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多少打擊,難怪變得神情憔悴,麵容消瘦。

“是的,司明達坐牢出來後,他急於想挽回損失,就饑不擇食地到處找客戶,隻要有人找他談生意,他總是不管不顧地投入大量的精力去談,不成想又被高槐鑽了空子。”

說到這裏,王牡丹痛苦地捂著臉,強烈的懊悔與不甘充斥在心頭,她實在說不下去。

張沐權同情地看著王牡丹,不解地問道:“司明達不是認識高槐嗎?怎麼會被他騙呢?”

王牡丹極力讓情緒保持平靜,說道:“高槐有意處在暗處,我們無意身在明處,他存心想騙我們的錢,他自己肯定不會出麵,最開始他安排了一位年輕人跟我們對接,下了一張532萬人民幣的訂單,出到G國,先付10%的訂金,尾款走信用證,但是他用的是假信用證,導致我們無法收回尾款,現在我的公司根本沒有錢周轉,下個月連工資都發不出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公司隻有倒閉一條路,我不想十幾年的血心付之東流,就想借點錢周轉,半年後我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怎麼樣?”

經過痛苦的思想掙紮,王牡丹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硬著頭皮向張沐權講述了被騙的全部經曆,說明了她借錢的目的,她滿心期待地看著張沐權,期待他能夠伸出援手幫她脫離眼前的困難。

讓她失望的是,張沐權並沒有馬上表態,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哦,我明白了,是這麼回事呀!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貨物到了G國,想追回真有點難度。”

“是的,沒想到高槐變得如此陰險狡詐,關於這起詐騙案,我相信羅櫻桃應該不知情,就憑她的頭腦可能想不出這個複雜的陰謀,而且她也不懂英文,不懂外貿。”

“你們報警了嗎?”

“報警了,但是信用證詐騙的案件太複雜,我們向G國商務部門申訴既需要錢,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高槐目前在G國,我們既不能抓他,短時間內也拿不到錢,我不想讓工廠就此倒閉,因此想借點錢維持運作,一旦官司打贏,或者公司有贏利,我即刻還給你。”

麵對王牡丹情真意切的借錢請求,張沐權始終沒有正麵回答,他到底是借,還是不錯,他看著滿臉淒然的王牡丹,問道:“司明達知道你來找我借錢嗎?”

“他現在就像個死人似的,成天喝酒抽煙,既不管公司,也不管孩子,看樣子破罐破摔了,不怕你笑話,這幾天我找幾個人借過,他們都不願意借給我,我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求你,你放心,我會按照銀行的最高利息打借條,以我們家的別墅作抵押,怎麼樣?”

張沐權是王牡丹最後的希望,雖然她知道他的人品很不錯,對她一直比較關心,可是這筆錢畢竟不是小數目,在他沒有明確表態之前,她的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這幾天她遭受了太多的白眼與冷遇,她也不確定張沐權到底同不同意借錢。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一向豪爽大方的張沐權,麵對她情真意切的借錢請求,他始終未置可否,隻是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說道:“司明達不是很精明的嗎?他怎麼會載在羅櫻桃身上呢?”

王牡丹痛心疾首地說道:“他那個人一向狂妄自負,從來聽不進我的勸告,做什麼都要按照他的意思來,這兩次的苦頭夠他受了,去年罰了三百萬,坐了半年牢,如今又被騙五百萬,我打拚十幾年的心血全毀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