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雙手雙腳亂晃之際,直接抓住了馮安安的腳腕。
馮安安被這突然的一隻手嚇得魂不守舍,左腳踢向被抓的右腳。腳一打滑,她沒傷到到那人,反倒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剛想大叫,卻見那人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壓低了聲音道:“姑娘,我不是壞人。”
壞人?按倫理道德來講,這裏的土匪可都是壞人,他一個不是壞人的“好人”鬼鬼祟祟來此是為做甚?馮安安越想越覺著奇怪。
“有什麼目的,老實交代?”她緊盯著對方的眼睛,仿佛能從其中看出個字來。
那人明顯是個書生,文文弱弱的模樣,躲躲閃閃的目光,讓厲清平過來一打十都不為過。
“姑娘見諒,小生前來貴寶地是為那被土匪強搶豪奪的未婚妻。鄙人本值新婚之喜,可卻遭山頭惡霸攔截搶親……”他說道動情處,忍不住抽泣了幾聲。
被搶親——江員外家丟了個少夫人,馮安安頓悟了,敢情眼前的就是那江二公子,馮水盈的白月光。
江涸漁將自己的經曆說得聽者流淚、聞者傷心,正以為對方被自己所打動時,卻看她露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欣喜之色。他氣惱之餘,不忘問上一句,“姑娘,我被搶了娘子,你怎麼如此喜悅?難不成你不為你家小姐傷感嗎?”
對方這用詞未免太酸溜,一般人都是:天殺的匪徒,我要把人奪回來……
這馮安安原身喜歡這號人物,她有些失望。書中以馮水盈的視角來敘述,將這江涸漁誇得是氣質卓絕、人間罕見。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嘛!
“原來是江——公子呀,你怎麼上來的,這水逆寨的山路可不好走。”她不自覺地將其姓氏拖長了音,後麵那句才是馮安安著實想問的,這路不應在此時被人察覺到,且這幾個主人公之間竟都不怎麼相識,處處透著怪異。
江涸漁用手撓撓頭,頗有孩童做錯事的氣息,“我瞞著家裏人偷跑出來的,隻能看看有無小路可走,走大路他們就要抓我回去了。”
果然是個富貴之家的少爺,被父母兄長寵在手心裏,全無人心難測的意識。若不是遇到的人是自己,怕是羊入虎口還不自知。
“你仔細跟著,我帶你去喜房。若是那土匪還沒回來,你就進去把人帶走!若已經在房裏,就……看著辦吧,我就幫你到這兒了。”馮安安不喜摻和他人事,但江涸漁的出現不失為一個轉機。
特別是當其回味起馮安安每被戳穿後的下場,她本想安安分分的想法開始一步步動搖。學生時期,班裏老師看其乖巧少言,將其作為好學生榜樣,實則她漏交作業的次數不比別人少。
【警告,請宿主按照設定進行!】
這玩意的響起,倒讓她更有了將故事向另一方向推動的興趣。
【答應我的發財為何隻字不提,反而在這裏責備我,你這係統毫無道理。】
【係統調整還需時間,請宿主稍等時日。】
係統的聲音還是機械化,冷冰冰的毫無人類感情,既然是它無法兌現承諾,就不要怪自己不按原身的計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