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是她在小廚房裏找到的,還是如往常般撐著腦袋,一雙眼睛睜得圓滾滾,呆坐在門檻上。
她眼前的黑影褪去,映出五彩斑斕的萬事萬物來。
“阿晴,你怎麼躲到這兒來了。”她的聲音打擾了此處的寧靜。
“姑娘,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小丫頭還如從前那般叫她,隻不過帶著絲絲生疏。
馮安安覺著自己是個惡人,她打碎了其幻想,對方終究不是良人。小丫頭尚年幼,情竇初開的年紀,離開此處會有更廣闊的天地,她本就不屬於這裏。
前麵的喧鬧與她們毫無關係,少了一人也無人在意,全府上下都沉浸在這場盛大的婚宴中。
“阿晴,你一直都在這兒嗎?”她奇怪那人是誰,偏偏在那時看不清東西。
阿晴嗯了聲,全然沒有在意。
“那會是誰?”
她嘟囔了句,讓阿晴取個罐子過來,她盯著油鍋不能分神。
阿晴順著她指向的地方找去,見那罐子放在最底部,伸手去抽,上麵的鍋碗瓢盆叮啷作響,統統朝著地上傾倒而來。
“啊——”
阿晴費力地閃躲著從頭上砸下的盆子,跌跌撞撞的朝她這邊跑來。
“姑娘,我又壞事了。”她抓著馮安安的衣袖,可憐巴巴地說道。
馮安安自知這丫頭是什麼也做不成了,問她有什麼受傷的地方沒,阿晴頭搖得像撥浪鼓,愣了許久才過去將東西收起來。
“姑娘,你做的是什麼?聞起來很香!”阿晴朝鍋裏張望,使勁地嗅著香氣。
馮安安含笑說道;“你再聞聞。”
此處沒什麼食材,隻有院裏的一棵橘子樹,她摘了幾個放在袖中帶了過來,甜食會舒緩人的心情。
“好像……是橘子哎!”
阿晴看她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掏出幾個橘子來,就要扒了皮來吃。
“你啊,等等我。”馮安安拿了回來,神秘地將其放在籃子中,“你多拿幾雙筷子,把這個蛋清攪成白色。”
阿晴不明所以,看著碗中的蛋清,怎麼也想象不出這東西怎麼能變成白色。
“姑娘,它變成這樣了!”阿晴攪了一陣,拿著手中東西給她看,碗裏的東西用筷子戳上去軟軟的。
馮安安笑了聲,掏出糖罐子往裏加了兩勺,“繼續吧。”
阿晴又賣力地攪和起來,看那糖粒一點點融在其中。
馮安安趁著此時也將麵或好,放在爐上炕幹。這兒並未廢棄,存放著許多雜物,她想著若是能找個方形的盒子,翻箱倒櫃去找,卻找出不知是誰藏在這兒的一壇酒來。
再往裏好像是有個隔層,兩人隻能將這壇子抬出來,才能夠到裏麵的東西。
阿晴一見壇酒,一手便將其拆開來,聞上幾鼻子後便有些暈頭晃腦。
馮安安將壇子堵上,拉開了阿晴,“你啊,還不是喝酒的年紀。”
她將烙幹的餅掰成小塊,因加堿麵多了幹脆的蘇感。拌勻橘子汁和打發的奶油後,鋪一層餅碎,塗一層奶油……
“姑娘,這是何物,我……我還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