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安醒來時身旁已經無人,叫過一人來問已是戌時一刻。藥效已經完全消失,她恢複了氣力。

而穀義也正如她所料,去了宮中也些許的事務要處理,她鬆了口氣,對方走了沒多久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都知道她喜歡一個人待著,那人見其不再問話便出了門去。

馮安安確定周圍的門窗都關了個嚴實,才又走到那處,順著牆壁向上摸去,幸好屋內生者炭火,否則她的手必然會被這牆麵凍僵。

又是摸索無果,她掂起腳尖向上努力地找去,終於摸到一處縫隙,必然是這沒錯了。

那縫隙極其狹小,隻有一張紙的厚度,她向旁邊探測著,古人的機關她一竅不通,隻希望有什麼按鈕之類的,可惜沒有。

難道這次又要落空了嗎,還是穀義故意將破綻露出來給她看。

想到此處,馮安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往上摸去,的確有坑坑窪窪的地方,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再怎麼踮腳也難以再往上摸一寸。

盡管這隻是猜測,她還是擔心起來,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

褚智說過,那證據是個玄鐵而製的東西,具體形狀並未告知於她,而是說見到了自然會懂。可馮安安根本就不懂他此話何意,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甚至懷疑其根本不知道那東西的真實樣貌。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樣的毫無目的要找到何事去,恐怕到時候自己的屍首都涼透了。

她又試了試蹲下來,但很可惜連一條縫隙都沒有。看不到上麵的狀況,總讓她有些發急,萬一那就是牆麵裂了一條縫,她還煞費苦心地想將那東西推開。

方才聽到的既然是類似於石磚的東西,那就應是推或拉開,沒什麼大問題會不會是因為她力氣太小,推不動。

馮安安幾番猜測下,在屋內尋了能用來撬動的竹棍,就算是被看著也能說是自己要拿來用。

她按耐不住自己的衝動,試著跳了下,卻被外麵的人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麼試下去也不是辦法,明明近在咫尺卻拿不到手,她暗自發愁。

馮安安失落地靠在牆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牆壁好像向後挪動了。

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不禁有些感概,費了那麼大的勁,這麼快就讓自己找上了。

她轉過身去,摸到一個凹下去的地方,卻又遇到了障礙,裏麵是空的!

馮安安順時又逢希望破滅,她明明是聽見了的,怎麼這現實和聽到的東西不符合。

可能,在她睡覺的時候已經被其拿走,肉眼可見的在提防自己,果然是穀義的作風。

馮安安隻得將東西放回原位,欲走到門前說自己要出去,才想起自己胳膊的傷不可能好得如此快,又欲躺回去。

可就在這時,門嘎吱一聲開了。

穀義直接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她楞站在地上的場麵。

她心中暗喊了聲,完蛋。

“你的腿好了?”穀義的聲音不鹹不淡,一看就知道她的行徑。

“沒有,隻是我想回去。”馮安安盡量使自己還保持著冷靜的模樣,若是慌恐隻怕會使對方直接像之前那樣捏上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