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安!”

穀義從門外直接闖了進來,他怕其會發生不測,一聽到動靜就直接過了來。

他在城中得罪了些許人,但府中向來戒備森嚴,極少有外人能混進來的可能性。

他摸不清對方的目的,自己那邊也遇了襲,但那人卻明顯不是衝著他來得,隻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便消失了。

追到這個院子中,已經亂作一團,他直接進到屋內,看馮安安還算安好便鬆了口氣。

“發生何事了,外麵鬧哄哄的。”她有些心亂,這次明顯不是其搞的鬼,若他想殺自己還不簡單。

“有刺客,不過也該抓到了。”穀義並未將那些殺他的人放在眼裏,能動的了他的人還沒降生。

他今晚失策了,多支冷箭奇刷刷地向屋子的方向射來。

穀義揮劍擋去,桌凳包括櫃子都被射成了篩子。

那些人有備而來,像是早知道他即將動手,且把人都已經安排出去,此時的府中對高手而言就是一個空殼,雖又防備,但防不住那些厲害角色。

他些微抵不住那些人的進攻,門已經被擋上,但還是極難抵得住別人的侵入。

穀義有些疲憊,看了眼身後的馮安安沒有受傷便是最大的欣慰。

“連累你了。”

她覺得這話從穀義的嘴裏說出來簡直是此生難見,這是個多麼冷血的人。

馮安安還是躲在他身後,也說不上來自己是希望此刻他被射傷還是活下去。

箭雨初停,且孤立無援。

她有點擔心尚景那邊的情況,隻因其曾幫過自己。但這人是不是其派來的她摸不定,尚景是討厭自己的,她知道,但對方犯不著將整個院中的人都拖入這場漩渦中。

殺掉她豈不是輕輕鬆鬆,隻要一聲令下,她的腦袋就可以落地。

馮安安的腦子中一團亂,完全理不清現在的狀況,隻想著安全度過此夜。

她一直都是個怕死的人,死是一種永遠墜入黑暗的感覺,與她現在失明不同,她起碼現在還是有感知的,若死了可是半點感知外界的能力都無。

“躲好了。”

門被撞得砰砰作響,很快就抵不住外麵的進攻,馮安安有些擔心地問了句,“是仇家找來了嗎?”

她雖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如此突然的殺機讓她措手無錯。

“也許是吧。”穀義死死地抵著那擋在門口的桌凳,但眼見那門已經被戳得千瘡百孔,似乎就差最後一擊就要直接遂成碎片。

他已經派了人去將那守在最近的一批人馬叫過來,但還需要時間。

嘭!

一聲驚響,那門直接撞在桌上,炸成無數的碎片朝著各個方向襲來。

穀義用衣袍將那些木片摔到一邊,手中持著劍和那些人打作一團,還需留心身後馮安安的安危。

這批人聽著腳步聲應足足有八個,僅是屋內的,屋外還有多少馮安安就不知道了。

或許這時候她應該給其背後一刀,但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她難以下手。若真是那樣做,她會更加厭惡此時的自己。

她聽著有人倒地,刀劍的摩擦聲,以及鮮血濺在牆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