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說孩子不聽話,比較皮,或者做了錯事,打他是為了他好。劉光福和劉光天可不是這樣,他倆可是我們院有名的帶孝子,劉海中說一,他們不敢說二;劉海中讓他們跪著,他們絕不敢站著;劉海中讓他們餓著,他們絕不敢吃飯。”
“但就是這樣,劉海中逮到他們就打,而且是往死裏打。高興了打,不高興了也打,反正沒事就打,這不是腦袋有病是什麼?”
“劉光福、劉光天,你們倆還不趕緊過來,跟楊廠長、李主任打聲招呼。”楊沐喊道。
楊沐盡可能地為劉光福和劉光天說好話,當楊沐說這哥倆是有名的大孝子時,一旁的秦淮茹忍不住地想笑,楊信一眼瞪了過去,秦淮茹連忙忍住,隻是忍得很痛苦。
劉光福和劉光天顯然比他們的爹有眼力架,立即跑了過來。
“楊廠長好,李主任好。”兄弟倆齊聲說道。
“很精神的大小夥子啊,而且身板很壯實啊。”楊廠長拍了拍劉光福的肩膀說道。
“天天挨揍,能不結實嗎?”楊沐說道。
“這劉師傅,真的天天打你們?”楊廠長不可置信地問道。李主任和其他領導也瞪著雙眼緊緊地盯著劉光天和劉光福。
這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又瞅了一眼仍然在那裏得意洋洋的劉海中,渾身打了個激靈,一句話也不敢說。
能當領導的哪個不是人精,一瞅這情況便知道有事。
“你們是不是被你爹給打傻了,現在楊廠長、李主任還有諸位領導都在,你還不讓他們給你做主,難道等你們被你爹打死之後再讓他們給你們做主嗎?”楊沐一副恨鐵不成剛的語氣說道。
楊沐確實沒有冤枉劉海中,劉海中也真是天天地打孩子玩。就是小宋來找楊沐那天,劉海中覺得自己丟了麵子,就拿這哥倆出氣,一板凳砸在劉光天的腦袋上,砸的滿頭是血,然後不管不顧。
也就是劉光天命大,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
“有諸位領導在,你們怕什麼?”楊沐一把拉過劉光天,按住他的頭,扒拉開頭發,將還未結疤的傷口給楊廠長和李主任看。
然後又將他們二人的衣服掀開,劉光福和劉光天兩兄弟確實是夠慘的,背上,胸腹間,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是新傷,有些則是舊傷。
“這……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劉師傅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老王,我記得這劉師傅是你車間的吧,情況你知道嗎?”楊廠長看向躲在人群中的王主任。
王主任在見到劉海中不分場合、毫無顧忌地辱罵楊沐之時,便知道劉海中闖了大禍,自己身為他的車間主任,鬧不好還會因這事被楊沐記恨上,正愁沒甩鍋的機會呢,聽到楊廠長問,連忙說道:“廠長、主任,還有許科長,我是真不知道劉海中腦袋有病啊,我隻知道他的想法和表現迥異於常人。”
“就他這種情況,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啊,更不敢批評啊。萬一他發狂,咬我一口,打我一頓那都是小事,但萬一損害了機器,那這事就大發了。”王主任一臉苦相地說道。
好家夥,劉海中的車間主任直接一句話,坐死了劉海中腦袋有病,楊沐說的時候盡量用了懷疑、猜測等模糊的字眼,這王主任為了甩鍋直接將這事釘死了。
“那你們就放任他在廠子裏胡亂搗鼓機器?”楊廠長是真生氣了,就像王主任所說,劉海中咬他一口,打他一頓,隻要打不死,就是小事,萬一將機器弄壞,事情真的就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