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這不劉海中正好是七級工嗎,就給了他個指導徒弟的工作,讓他在車間裏指導工人幹活,他倒好,一副牛氣衝天的樣子,逮誰訓誰,逮誰罵誰,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他不碰機器。”王主任連忙說道。
事實上也差不多,劉海中一心想當官,當然靜不下心來做工,成天裝作領導的樣子在車間裏吆五喝六,眾人也不敢惹他,誰叫他是七級工呢。
七級工雖然不像八級工那麼稀少,但也絕對不多,在車間裏也是個寶。車間主任其實挺煩他的,也懶得搭理他,隻要他不惹事,車間主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將劉海中帶過來,別人不敢教育他,我們身為廠領導,還不能教育教育他?”楊廠長說道。
“別!廠長您這是好心,但卻是辦了壞事,您這是要將光福光天兩兄弟往死路上推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劉海中這情況可不是廠長您一次兩次批評和教育就能治好的,這得送到醫院去冶療一段時間。”
“您批評他一頓,走了。但是走了之後呢,他肯定又會拿光福光天兩兄弟出氣,這兩兄弟又是出了名的孝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萬一被打死咋辦,打不死,打成重傷打傻了咋辦,就是前兩天,如果不是光天兄弟命大,恐怕就沒了。”
“更可氣的是,當時他打完光天兄弟,就將光天兄弟往地上一扔就不管了,還是光福兄弟將光天搬回床上,即使這樣,劉海中還不讓光天兄弟吃飯,光天兄弟命硬,昏迷了兩天才醒了過來。”楊沐趕緊說道。
“再說,廠長、主任還有諸位領導,為了你們的自身安全,也別太靠近劉海中,省得……”楊沐沒有說完,但眾人均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識地想遠離劉海中。
楊廠長和李主任直感覺到後牙槽直疼,尤其是李主任,李主任自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但再不好也沒有能像劉海中這樣無情啊。
“是真的,我可以做證。劉光天確實是被他爹打的兩天下不了床。”傻柱來了一記神補刀。因為這是事實,傻柱這也不是做偽證,傻柱這麼做也是不安好心,純粹是為了給劉海中添堵。
剛剛自己榮獲錦旗時,傻柱已經看到劉海中眼中的嫉妒和不善,索性,傻柱決定先下手為強,先黑一波劉海中再說。
“是啊,是啊,我也可以做證。”秦淮茹也說了一句。秦淮茹前來做證是因為看到了楊沐威脅的眼色。
“那怎麼辦?”楊廠長頭疼了。
如果沒碰上這事,還可以裝不知道,但是現在碰上了,總不能裝不知道吧。碰到這種情況,即使心裏再不想管,身為領導,你也得裝出噓寒問暖的樣子,哪怕是作秀,你也得秀下去。
“這樣,咱們先穩住劉師傅,然後請保衛科的同誌將劉師傅送到醫院裏,先觀察兩三個月再說。”楊沐說道。
“可是,劉師傅這一走,他們家裏就斷糧了,光福和光天怎麼辦?”秦淮茹在楊沐眼神的威脅下捧哏道。
“這樣,先從這哥倆裏挑出一個來,讓他頂劉師傅的班,當然,不能是七級工的待遇,按照規定,從臨時工開始,另外一個就跟著我吧,廠長和主任不是讓我找個徒弟嗎,另外一個就跟著我當學徒,學習放電影。怎麼樣?”楊沐問道。
將決定權交給楊廠長和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