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何深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演奏這一首作品,每天除了偶爾替鄔川教授做一點事情外,其他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泡在琴房。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他對於這一首作品的演奏感覺也是越來越深刻。
能夠非常清楚,自己在什麼時候,需要表達什麼樣的音色,在什麼時候,需要將之前積攢的那些力量全部爆發出來。
但是……還是有一點不是特別明白的是,貫穿整首作品的主線。
是求歡,還是愛情。
何深試圖將自己的目光完全透過這首作品外在的表象,去關注這一首作品中的內在,仔細分析這一首作品在寫作時候所運用的一些技巧。
這些內在的東西可以更好的幫助他詮釋,可以沒有辦法幫助他理解。
所以……他棒棒糖的消耗量極速飆射。
不是為了補充體內能量,隻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大腦能加平靜。
作為筆杆子的曲詩也是如此,她發現自己最近的頭發掉的越來越快了,特別是跟著何深的屁股後麵,寫關於這一首作品的內涵之時。
何深對於這首作品的詮釋理解的十分到位,一些觀點也激發了她對於音樂內部的想法。
她甚至感覺自己對浪漫時期其他作品的表象,也有了進步。
可是看著每天晚上洗澡睡覺的時候,滿浴缸的頭發,她就有點懷疑自身,覺得自己這個操作值不值當。
“不過……那個可是但教授,華國首屈一指的肖邦專家,如果獲得他的好評,絕對會對自己之後的評優和先進,有極大的幫助!”
“如果不是自己鋼琴天賦一般……”
曲詩在洗澡的時候,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頭發,目光堅定。
“再見,我死去的頭發們!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的犧牲!”
……
時間就這樣快速流逝,一晃眼便來到了江州音樂家峰會當日。
江州寧城錄口機場。
嶽理一行人從出口走出,嶽理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麵,他的後麵則跟著一大堆的人。
比如武州音樂學院的一些教授,還有副教授。
明明他們才是教授,可是他們完全沒有一點點教授的樣子,樂嗬嗬地跟在嶽理身後,就好像嶽理才是教授一般。
實際上的情況,也差不多……
這一次武州音樂學院過來的教授副教授們,基本上都是打醬油的,和老友聊聊天,喝喝茶,吃吃飯什麼的,不會單獨做講座。
他們把在江州音樂家峰會演講的機會讓給了嶽理,讓他一個普通的講師,和那些音樂家的大拿碰一碰,看看能不能激發出靈感的火花。
是一碰就碎,還是說反而讓他的意誌更加堅硬?
這些武州音樂學院的教授們,都對他給予了厚望。
一名教授背著手,走到嶽理的身邊,眯著眼睛笑問道。
“嶽理?怎麼樣?又回到了這個失敗的地方,還難受嗎?”
“喂,你幹嘛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場的誰不知道嶽理隻拿了第二啊,嶽理他也知道自己隻拿了第二,用的著你說嘛?他能不把自己失敗的經曆記在心裏?你說是吧,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