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愣了他一眼,說沒看到嘉陵江都要斷流了,沒水,如何運上來?咱自己也要想辦法。
吳傑告訴他兄弟們沒事就修路,沔州到西河都能過大車了。他說還是要把那些人犯逮住來幹活,軍隊要幹,但是任務是打仗。
高進說他手下五千騎就在仙人關跑來老去的,青野原說咱是在顯擺呢,很想出去幹一仗。
他問,既然如此,就沒想過出同慶府,拿下階州,那可是咱大宋的土地,還有文州,幾個蒙軍把持著,就把你們給嚇著了嗎?
苗貴樂了,問他,這就等於是哥兒下令呐?
趙玉林說文州城裏多數是偽軍守著,設計騙開城門,用最小的代價奪城。階州就不管了,他們要死守咱就用炮轟開。
他說咱也缺銀子啊,打開文州就可以和吐蕃的部落做生意。
這個文州和他這裏隔得遠了,有足足好幾百裏地,那是去年蒙軍在關外劫掠時占下的,現在裏麵已經沒幾個兵了。
苗貴說遠是雖然遠一點了,但是咱正好練練,讓高進的騎兵突擊,穿著剛繳獲的蒙軍正兵的衣服冒充,大白天直接衝進去。
趙玉林覺得可以一試,剛繳獲了蒙軍那麼多衣服,旗幟的,他們又狂妄無比,頗有橫衝直撞的習慣,高進正好可以扮演一盤試試。
隨即,一場小規模戰役拉開了帷幕。
高進他們出發一天後,趙玉林和苗貴去了同慶府。
盧華才報告,隊伍接令已經出發了,階州接近鞏昌府,就是不曉得汪氏顯如何反應,他交代了天水同時戒備。
趙玉林說不管他如何反應,咱的地盤咱作主,先收回來再說。他看到城池修複的不錯,飄揚了盧華才兩句,
華才告訴他,是那土水泥好,才摸上去,馬上就硬了。
趙玉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瑪德,這丫說的啥?
聽著咋像阿三的神油。
他說沒那麼誇張吧,這東西配比搭檔,三天形成七成的硬度,七天後達到十成的硬度。
所以,隻要趕在敵人來之前半月做好,一切都不是事兒。在場的兄弟聽了他講的道理,都是暗自稱奇。
簡單吃過夜飯,趙玉林去內室休息,翻閱順風處送來的情報。各地還算平靜,正好讓他收拾了兩州。
此時,青野原已經曉得他在獨自用兵了。
軍寨大帳之中,將領們正喝著五穀豐嗨皮,幕賓們不停的給趙彥那敬酒,罵趙棄兒目中無人,此番要是兵敗,大人不正好捏住他軟肋狠狠的治了?
趙彥那聽著哈哈大笑,咬牙切齒的說那廝太過無禮,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就不因該到漢中趟這趟渾水。
眾人聽著也是大笑。
馮大用他們聽不下去了,慢慢移到了邊上。幾個統製說吃著人家的好酒罵娘,馬格逼的,叫啥了?
曹友聞在青野原有人,立即報告了他。
老曹曉得後一陣心驚,心想這小哥也是太膽大了,趕緊叫鳳州整頓兵馬備戰。
天明,高進從文州傳來捷報,神威軍的大旗已經插在了文州城樓上,丟失將近兩年的文州城重新回到大宋懷抱。
苗貴立即催動大軍直撲階州,一個個城堡迅速落入神威軍之手。
趙玉林叫苗貴派人給青野原送信,隻說神威軍收複文州。
黃河北岸河中府,窩闊台很快收到蒙軍細作的飛鷹傳書,神威軍占領文州,他不屑的說又是趙棄兒的老鼠伎倆,偷偷摸摸的下手。
闊端問他咱辦?
窩大汗仰脖子幹了一杯說:“涼辦。”不管,眼下的敵人就在我們對麵,戳穿黃河防線,他要割下金主的腦袋做夜壺。
窩闊台視文州為小碎碎,在與不在一點兒也不重要。他正在集中大軍,要一舉擊垮金兵,拿下大金國。
再回到階州,高進從文州抽身之後,立即派出三千騎兵馳援階州,神威軍在步騎配合下快速機動,打的都是小規模的遭遇戰,蒙軍剛剛委任的部落長官帶著一群土兵如何抵擋,三天時間占領了階州全境。
趙玉林見沒啥事了,和兄弟們吃酒,他給大家講存地和存人的道理,告訴他們現在的神威軍還不算強大,麵對凶狠的敵人,要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發展壯大自己才是硬道理。
第二天,趙玉林往回走,看到破爛不堪的七方關,叫後勤使俞福明專門製定計劃將關隘恢複了,不但要修好,還要找出周邊的險要進行補充修築,讓敵人下一次來了啃不動。
次日,趙玉林去青野原將文書呈上,給趙彥那報告文州,階州已經收複,立即驚呆了原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