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當即表示不讚同,他說西北防區擴大,軍隊還要擴編,軍費開支巨大。神威軍也是朝廷的軍隊,又不是他的私兵。
即便是,他現在也養不起這麼多的私兵。
老曹對這些情況非常清楚,他叫高稼暫時不動,他要抽空去成都和丁大人商議,再也不能這樣做了。
但是,真該如何做?卻不是老曹一個人說了算的。
臨安的皇宮,朝堂上正吵得不可開交呢。
前線官軍餓肚子,可不影響臨安的達官貴人吃喝玩樂,王公們賭博狎妓玩投壺,比比皆是,該怎麼玩的還是怎麼玩,官員一頭拿朝廷的,一頭吃百姓的,一個個活得瀟灑滋潤,無憂無慮。
臨安的酒肆上傳言,老宰輔史家被盜千金,卻不見史兒子哭天喊地的張揚,隻是密令錢塘縣令徹查,限期破案而已。
眾人都是會心的一笑,朝廷上下都是史家的門生,上行下效的掏空府庫,那點銀子算啥了,都是“碎碎。”
江南的兵都抽調去江北了,所以江南民變起來後無兵平叛,導致稅源丟失,民不聊生,各地豪強為了自身安全,武裝了大批民軍,朝廷幹脆給編製民團鄉勇,允許向百姓征稅養兵。
監察禦史形同虛設,滿地腐敗都抓不住一個,一心隻把薪酬領,這個朝廷早晚要垮掉。
皇帝倒是有很大的動作,首先是自己做表率,一天隻吃兩頓飯,節約糧食供軍用。
其次是大幅縮減內務府的開支,連宮裏的油燈都隻上一根燈芯了。
但是,節約的這點銀子也隻是杯水車薪,還不夠他們貪汙,如何抵得住每一場戰爭的海量支出?
所以,宰相鄭慶芝要加大平安地的稅賦征收來填補越來越大的窟窿。
史兒子為了打壓趙玉林的神威軍發展,想到了榨幹蜀地銀子,斷了神威軍財源這一招。他給天子上奏折,說西邊的神威軍越打越遠了,全是些不著邊際的苦寒之地,毫無利用價值,要抽調神威軍東來防範北蠻,一切軍用可都由神威軍自備。
已經升為宰輔的魏大人開口了。
他說神威軍自籌軍費為大宋開疆拓土,已經能確保西北安寧,為咱大宋一塊穩定的稅源地,為啥咱們耗去國力卻不能擋住北蠻的進攻?
如今欲抽調神威軍東來,西部必然空虛,那就給北蠻製造了進攻的機會,西北難免有失。
還要神威軍自帶銀子東來打仗?
換過是在坐的諸君,能行嗎?
皇帝見吵的太煩人,下令先從荊湖調兵三萬應急,理由是那裏隔著東部戰區更近,水運發達,運兵運糧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史兒子立馬不幹了,出班力陳荊湖為大宋之腹地、腹者,軟肋也,必須重兵守好啦。
皇上不聽,說就這樣定了,他認為即使荊湖有事,神威軍隔著那麼近自然回去救的,傳詔川陝協防荊州。
皇帝心煩意亂的大手一揮,叫散朝。
正在這時,一個小黃門一邊奔跑一邊大聲歡呼:西北大捷,神威軍大捷啦。
近侍太監一把接過奏章用顫抖的雙手打開,隨即高聲念了出來:曹大將軍奏報,西北大捷,神威軍力抗北蠻,擊潰鞏昌府金人舊部後完敗擴端十萬兵,收降郭蟲麻、曹永等金人兵馬三萬餘,兵峰直指金城。
金城,就是蘭州的治所,這是宋軍要收複隴東,進入河西走廊了。
皇帝坐在龍椅上聽著近侍太監念完捷報大喜,猛的站了起來張開雙臂大喊:都看看吧,朕的左膀右臂,朝廷棟梁啊,果真不負朕的期望,西北軍將百年失地都收複啦。
近侍太監激動的報告:曹大將軍言明,是在先皇賜名的定相城寫的奏報呢,此時肯定已經到金城了。
皇帝龍顏大悅,一掃先前的愁容叫大擺宴席,要好生慶賀慶賀。
皇宮裏迅速開始張燈結彩。
趙玉林遠在鳳翔府,根本就不曉得臨安因為西北拿下個鞏昌府而狂歡,他送走曹友聞和高稼便回去看望馬靈兒,因為從他回來到現在,還沒見到自己的女人呢。
趙玉林還在屋外就聽到吳雨琦在說話了:玉林哥也是的,回來就去陪著高大人吃酒說話,都不先來看看姐姐?
馬靈兒笑嗬嗬的說玉林哥事情多啦,男人就是要有事幹著才好,隻要有大事情發生,哥兒那精氣神立馬就上來啦,幹勁大得很。
吳雨琦打趣的說:就是嘛,哥兒幹勁大得很啦,看他把姐姐害得,至少增加了十斤重。
馬靈兒笑罵吳雨琦了,問她小妮子說的啥呀?
是不是心裏也在想著如何增加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