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將她綁起來(1 / 1)

一人上前,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揪著我的頭發將我拖了開來。我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今天剛做的頭發,這下徹底成雞窩了。

我拳打腳踢,被那人一把扔在地上。人摔到地上,頭腦卻清醒了。不對啊!我這是在哪兒?為了便於繼續思考,我索性躺在地上,眼睛卻嘰裏咕嚕地四處打量。

牢房?沒錯,還不是現代的,連電椅這種高科技刑具都沒有,落後!看看這群人,穿著黑色的長袍,披頭散發的,哪有半分人民公安的威風凜凜,切,隻能叫牢頭;再看看他們手裏拿的,沒有搶,也該拿個警棍什麼的,又是刀,又是劍的,還玩兒冷兵器呐!

我正在胡思亂想,眾人分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如風擺荷葉似地扭著胯走了過來。他穿著暗紅色的錦袍,上麵繡著團花,倒也生得五大三粗的,身量不矮。就是唇紅齒白,怎麼看都覺得他擦了粉兒了。

剛才揪我頭發那個人,躬身抱拳“稟馬公公,抓住一名赤身露體的劫獄女子。”

我呸!長眼睛了嗎?說的是人話嗎?本姑娘這件Prada黑色吊帶裙,是花了半個月生活費在地攤買的,老板拍著胸脯跟我保證是超A版的。

還是那位馬公公識貨,一手叉腰,一手伸著蘭花指,翹著指尖依次點著他們,細聲細氣地說:“一群廢物,你們懂什麼,這是夜——行——衣!”

他繼續操著他的公鴨嗓,搖頭晃腦道:“你們再看看她腳上的暗器,戳身上就是個透明窟窿,指不定還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你們沒人破了皮兒吧!”

說得那群人都紛紛查看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臉。

我有必要介紹一下我自己和我這身行頭的由來。我,林若溪,22歲,X大在讀學生。事出的起因都是因為我同宿舍的天仙張,新交了個男朋友,這孩子內心極不自信,總怕男友禁不住誘惑。於是讓我們一宿舍的女生扮成各具特色的美人,陪她去約會,細觀察男友的反映,有沒有色迷心竅,把持不住。

天仙張給我的定位是“狐狸/精型”,把我愁得,一宿沒睡好覺。

早上醒來,我梳著自己清湯掛麵一樣的長發問她,“仙兒啊,給我換個清純玉女型的成不?”

“不行,可兒扮過了。”

“那精明幹練型的也成。”

“蘇蘇扮的就是辦公室誘惑。”

我咬咬牙,“小鳥依人型的總可以吧!”

一個枕頭飛過來,伴著天仙張的一聲爆喝,“我就是小鳥依人型的!”

“好好好!你依人,你依人,我是‘狐狸精’。”我隻能認命。

我被天仙張押著買了一件全黑的吊帶裙,細細的肩帶,貼身的裙型,走路邁不開步子。她非說是我腿不夠長,翻出一雙三寸高的細金屬跟高跟鞋讓我穿上,就是眼下被當作暗器的這雙。

這還不算,又押著我進了一家發廊,跟發型師一通嘰裏呱啦後,將我長直發整成個梨花頭。我看著鏡子裏一腦袋的草長鶯飛,尖叫出來,她卻眉開眼笑地說這是時下流行的“淩亂美”。美吧!現在成雞窩了。

就這樣,又給我化了個讓人見了晚上能做惡夢的濃妝,那煙熏的眼影!猩紅的嘴唇!臨出門還告訴我,“記住,要半眯著眼睛看人。”

“是這樣嗎?”我虛起眼睛問她。

被她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別跟近視眼看不清似的。”

為了製造良好的出場效果,她讓我單獨赴會,地點是雲景大廈三十八層咖啡廳。在她與男友聊過天,喝下半杯咖啡後,再施施然出場。

當我一瘸一拐地趕到雲景大廈時,看看表,已經過了十分鍾了,按開電梯,低著頭就衝了進去……結果,就到這兒了。

在我還神遊的時候,那個娘勁兒十足的馬公公,問向旁邊的人,“這是今天第幾撥劫獄的啦?”

天,我還不是沙發!

旁邊的人恭敬地答道:“第十一個,不過其餘的人都哭暈在大牢外麵,還有兩個撞了牆,磕破了腦袋,被家人抬回去了。隻有這個女子不知如何跑了進來!”

“哦?這慎行司天牢的銅牆鐵壁,她也能進來?”馬公公明顯來了情緒,翹著手指一指我,“來人,將她綁起來,咱家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