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做的,把這玩意從池子裏撈出來拍暈!
近乎五十公分長,想要控製它不容易。
任憑秦川如何發射腦電波,這玩意都無動於衷,就像口袋妖怪裏的鯉魚王一樣呆笨,隻會撲騰。
蹲在它麵前,有種跨維度參觀的感覺。
秦川甚至想叫利劍過來打下手,幫忙把它咬成排列整齊的生魚片。
“聽好了大家夥,慢慢靠過來然後一頭撞暈在這根木棍上。”
秦川有一絲期待,但很顯然這條魚智商不夠,無法跟他產生心靈感應。
沒辦法,隻好來硬的。
趁那家夥遊的自在,他用戴著手套的雙手猛撲了進去,精準抓住了它的身子!
受到驚嚇的大魚開始加大頻率撲騰,弄的滿地板是水。
快刀斬亂麻,秦川搬起那家夥用力朝池子邊緣摔去。手滑力道不夠,大魚受到驚嚇在地板上不住扭動!
更慘的是這家夥從廚房蹦到了客廳,弄的到處是水。
秦川顧不得臉上的水和腥味,雙手握住木棍朝著大魚腦袋用力砸了上去!
掙紮幾下之後,它終於屈服於命運。
食物鏈底層的反抗毫無意義,被烹製成美味海鮮才是價值的最大體現,當然這都是從人類角度出發的。
古人說,君子遠庖廚。
為什麼要遠庖廚?因為不忍看見聽見動物被殺時的慘狀。既然這麼不忍,那能不能放棄殺生?
不能,因為人也要生存,要獲取蛋白質才能活得下去。
這就是大自然的鏈條循環,用不著憐憫誰,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其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說實在的,秦川無法理解素食主義者。人類祖先用幾百萬年時間從弱小者爬到頂端成為地球霸主,為的就是享用一切。
過程有些狼狽,但結果還算不錯。
秦川多少還是膽戰心驚,也顧不上那麼多。
一刀下去魚頭分家,魚尾翹了幾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甚至能聽到外麵的海浪,很美妙。
接下來便是刮魚鱗、挖內髒、去腮、去腥線,這些步驟結束再開始切魚身。
他切魚肉的手法略顯生疏,有幾次差點把自己的手切進盤裏做成刺身。整個過程差不多耗了一小時,終於在晚上七點鍾成功結束。
此時秦川渾身冒汗,如果老媽在場的話恐怕也就十分鍾的事兒。這種時候最容易想家,想念家裏飯菜的味道,還有跟老爸喝酒的悠閑時光。
隻是人不能在自己的安逸圈過一輩子,需要呼吸新的空氣,即使渾濁不堪。
他喜歡國內生活給他帶來的安全感和歸屬感,至少不用擔心“槍戰每一天”,但不喜歡國內複雜又顯得迂腐的人際關係,商場上無比推崇的酒桌文化讓他反胃,還有各種勾心鬥角的辦公室文化,那簡直是人類糟粕,惡心至極。
或許換個生活環境也不是件壞事,畢竟他還年輕,大不了重新開始。前提是在異國他鄉保護好自己,膽小無能者無論在哪隻能任人欺淩。
秦川曾因為性子烈拒絕過經理讓他打圈敬酒,結果可想而知,從那之後原本業績優異的他被各種穿小鞋,直至無奈離職。
那些糟心事越想越無語,全部拋到腦後就好。自由自在的明天在等著他,用不著為糟糕的過去唉聲歎氣。
回歸酸菜魚烹飪,不得不說國內各種半成品調味包很強大,完全白癡式操作,像秦川這種廚藝不精的也能做的很好。
這一切要感謝素未謀麵的大爺爺,是他改變了自己剩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