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唯一讓方悠白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這個人選偏偏是她?
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見不得光的訊息,莫鈞曜一天的工作行程確實很忙。
她老是可以看到他埋首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樣子,褪去了那個不正經的模樣,一絲不苟起來的男人,的確有一種吸引力。
起初的幾天莫浩宇並沒有來騷擾她,但她清楚這隻是暴風雨前片刻的寧靜。
果不其然某天,他鬼祟地將她叫了過去。
方悠白望著他那張陰險狡詐的臉,慍怒地告誡道:“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
莫浩宇趁機刮了一下她的臉頰,出言不遜道:“怎麼跟了莫鈞曜幾天,胳膊肘還真拐向他了。別忘了你的本職工作,替我辦事,把這幾份文件務必給我替換了。”
方悠白就知道這人陰險,專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她快速接到那堆文件掃了下,都是在一些細微之處動了手腳,可這些就足以是致命的。
看到最後,她合上資料,明著說開來:“你讓我辦這麼危險的事,我可沒有這麼大能耐不被對方發現。”
她話音剛落,他陡然發怒一把卡住她的肩頭,將她摁到牆壁上。
凶神惡煞地衝她發號施令:“這事你不辦也得辦,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方悠白目睹著眼前的他儼然化身為一頭野獸,隨時會是要撕咬她這隻獵物。
與他這種人講理無疑是癡心妄想。
莫浩宇見她不反抗,暫時鬆開了手,隻是依舊緊緊逼視著她。
“我聽說最近幾日莫鈞曜對你不錯,文件都交給你處理,看來你伺候的他不錯。所以這點事,我相信你能辦成。”
到最後方悠白唯有化作了一抹冷笑:“你都這麼說了,我拒絕與否還重要嗎?我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一旦把人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莫浩宇眼底劃過一縷暗光,唇畔盡是笑意:“自然,畢竟你替我出力,我自然會記得你的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他把那疊文件塞到她手上。
方悠白看著他這笑麵虎的樣子,心中直打顫,迅速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相信莫浩宇安插在莫鈞曜那裏的眼線,除了她這條明的,暗裏肯定也有。
她需更警惕一些,轉而發了一條消息給莫鈞曜,約見他在外麵的茶餐廳見麵商議。
很快,他給她回了消息,約見地點卻改了。
她剛走到他的辦公室外,出來了一個人示意由他帶著去見她。
她由服務員領著抵達之時,門一開,她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果不其然他正一個人在裏麵品茶,看起來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
似乎每次事態嚴峻,她一團亂,他就越淡定。
她顧不上坐下來,直接把文件丟給了他:“莫鈞曜,你自己看吧,這些是莫浩宇讓我替換的資料。如果我沒有完成任務,我敢肯定他會疑心我!”
他並沒有打開翻看,反而抬眸淡漠地掃了一眼她,語氣溫溫的:“別急,坐下喝杯茶,事情總可以解決。”
方悠白鬧心地敲了敲自己的頭:“我真快被你氣死了!”
說罷直接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莫鈞曜眼底躍起了幾分光澤,莫名冒出一句:“既然他要你做,你就放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