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方悠白將剛喝下去的水,又噴了一口出來。
脹紅了臉大呼著:“你確定?”
莫鈞曜慢條斯理拭去了臉上的水漬,莫測高深地吐露著:“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有得必有失!”
方悠白簡直被他搞糊塗了,反正他們倆都是陰謀論家。
如果莫鈞曜真的被搞下台了,讓莫浩宇那個混.蛋得勢,她也會跟著倒黴的。
她擔憂地望向他,爭取著:“莫鈞曜,你就不好好考慮一下,也許我們還有別的瞞天過海的法子呢!”
莫鈞曜忽地往前湊了湊,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薄唇輕啟:“悠白,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怕我真被莫浩宇踢下台?”
方悠白忙垂下眼簾避開他熱切的注視:“我隻是擔心我自己的處境。”
莫鈞曜提起茶壺重新給她斟了一杯茶:“悠白,如若我僥幸成功了,你就做我名正言順的女人如何?”
嚇得方悠白心上一抖,垂下的手緊張地緊握成拳:“如若你真的要感謝我的話,就讓我繼續在莫氏工作,我對目前的薪水還比較滿意。”
“好了,時間不早了,避免讓莫浩宇起疑,我先回去了!”說著她就匆匆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的手剛觸及門把,耳後傳來了男人沉悶的嗓音:“悠白,這是你第三次拒絕我了!”
方悠白整個人怔了一下,還是迫使自己快速離開了那裏。
她倉皇地跑離了那家茶館,站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
嘈雜的汽笛聲,才將他最後那一句略有些幽怨的嗓音抹去。
她沉沉吐出一口氣來:“方悠白,別再犯傻了。莫浩宇就是你的前車之鑒,莫鈞曜現在隻是用得上你,男人現在的甜言蜜語,往後就是催命的毒藥!”
後麵幾天,她如常幫他處理一些瑣碎的事物。
那份文件她那天落在了茶館裏,莫鈞曜沒有提出,她想著他應該自行處理了。
這天中午時分,她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董事會上,莫鈞曜唯一一次被挨訓了,說他犯了很低級的錯誤。
方悠白能想到的是那些文件他自行替換掉了,當然她不明白他走的是哪一步棋子。
那些股東們散會出來,她縮在牆角觀望。
本是圍著莫鈞曜有說有笑走出來的大隊伍們,今天全都縱向倒戈去了莫浩宇一流。
那走在前滿麵春風得意的正是莫浩宇,他接受著眾人的奉承討好,顯然有些飄飄然。
方悠白憤懣地扒著牆,低咒著:還真是小人得誌。
雖然是他們布的棋,可這種失利對於正處於鬥獸場上的莫鈞曜來說,亦是沉重的一擊。
莫鈞曜現在的心情無疑是消沉的,她是不是應該去寬慰一下他?
她忙去泡了一杯咖啡,站在他辦公室門外,躊躇了許久才敢推開。
她剛一打開,發現他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落日的餘暉傾灑在他的周身,令他的背影看起來如夢如幻。
她抿了抿雙唇,緩聲開口:“你還好嗎?我幫你泡了杯咖啡!”
她剛擱下咖啡杯,猝地身子被一個寬大的懷抱從後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