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任何告訴你死於暴力的人很快而且不會受傷,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請注意,它並沒有痛多久。我懷疑當赫拉克勒斯的戰爭俱樂部與我的頭骨親密接觸時,我的大腦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以至於我失去知覺超過一兩秒鍾。盡管如此,你還是會認為他們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就像一個高能狙擊手繞到頭頂。或者也許是某種速效毒藥。

相反,我醒來時感到絕對是史詩般的頭痛,我的第一個想法-除了“天哪,它很痛”之外-我要和媽媽談談這件事。生氣的話,如果她真的同意了這個計劃。

假設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這可能是一個安全的假設。

醒來幾乎和被擊中一樣令人震驚。我坐直了身體,吸進一大口空氣,發出我有史以來發出的最刺耳的尖叫聲。如此史詩般的頭痛值得同樣史詩般的尖叫。它出來了一半是痛苦一半是震驚,是被冒犯的憤怒。

一旦我把它從我的係統中取出來,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高興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它既完整又沒有血跡。打擊帶來的疼痛消退得如此之快,以至於我不確定它是真實的,還是來自我的中樞神經係統的某種回聲。

好奇心和擔憂緊隨鬆了口氣之後,我把手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謝天謝地,結果證明心髒跳動平穩,雖然有點太快了。這並不奇怪,真的。

但是當我的手指從我的頭滑到我的胸口時,它們已經刷過金屬。我檢查了自己的脖子,感覺到那裏有一條細長、柔軟、合身的涼爽金屬帶,喉嚨處感覺像是一塊光滑的橢圓形石頭。

我需要一麵鏡子。

另一次快速檢查顯示,我不再穿著畢業時穿的衣服。相反,我裹著一件及地黑色絲綢長袍,光著腳。我想這是有道理的,因為我的畢業服可能已經……淩亂了。我微微顫抖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思緒井然有序,提醒自己,既然我確定自己還活著,我真的應該看看周圍的環境。

(或者也許又活過來了。這是一個令人不安的想法。)

我正坐在一個巨大的房間(或洞穴)中央的一座華麗雕刻的石頭祭壇上,這個房間大約有一個古老的角鬥士體育場那麼大。有規律的間隔有相當大的方柱,每個方柱上都有四個手電筒,照亮了房間,讓我看到除了最黑暗的角落之外的所有地方。抬頭一看,我發現天花板——遠遠高於我——是粗鑿的天然石頭,到處都是鍾乳石。再次低下眼睛,我發現我正對著——沿著房間的長度——一扇裝飾精美的金屬門,看起來足夠寬和高,足以讓一輛卡車通過。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並為自己沒有在憤怒或恐懼中尖叫這個人而感到非常自豪。相反,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雙腿在祭壇的一側擺動,慢慢轉動。

“你該起床了,”一個黑暗的低音聲音從我的右邊說。它嚇得我在剩下的路上轉過身來,將我的腿向後彎曲以保持在祭壇上的平衡。

一個巨大的男人坐在大廳另一端的一個同樣巨大的寶座上,離我坐的祭壇不遠。他的膚色比我的更深橄欖色;他的頭發像烏鴉的翅膀一樣黑,又短又卷。他留著濃密的胡須,整齊地修剪成皇家山羊胡和小胡子,他的眼睛黑得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我分不清是什麼顏色。

他穿著一件我不認識的深色衣服,在胸甲、肩甲、護腕和護脛,由看起來像銀邊黑曜石製成,一把雙手劍靠在他的寶座背麵。從他懶散的樣子,一隻手托著下巴,我猜他比七英尺高一點。

當然,對於神來說,所有的物理屬性都是可變的。

大約在那時,我想起了自己的舉止,迅速滑下祭壇,恭敬地鞠了一躬。“您好,哈迪斯大人。”

“你好,TaliaRedowl,”他回答道,眉頭微微皺起。“我希望我們可以在壓力較小的情況下為你見麵,如果有的話。無論你在畢業考試中表現如何——我承認你表現得非常好——我不希望這樣。”

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所以我不安地從腳移到腳。我光著腳,石頭地板很冷。

他動了動,身體前傾,靠在手電筒裏,手指尖抵在下巴下。我仔細觀察了他的臉,認為他相當英俊,實際上……他讓我想起了40歲出頭的ArmandAssante。

“你是被強加給我的,塔莉亞·雷多爾,就像這種情況被強加給你一樣。”他抿了抿嘴唇,然後坐了回去,雙手垂在寶座的扶手上。“你有任何揮之不去的疼痛或不適嗎?這種疼痛在恢複生命後可能是正常的。在這種情況下,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連忙搖頭。“沒有,先生。沒有。”

他點了點頭。“好的。”

“是……”我吞了吞口水。“還有我應該知道的其他副作用嗎?”

他當時笑了。這是一個微弱的微笑,但它觸動了他的眼睛,軟化了他陰暗的風度。“有一些。你會在工作中了解其中的大部分。最重要的是,它賦予你一種不同於大多數化身的永生。雖然仍然容易受傷,但沒有凡人武器能夠殺死你,而且你的身體會比你的同伴更完全,甚至更快地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