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的？”
“對於凡間的人來說，是的。”代達羅斯用它做了個手勢。“製作和使用它很困難。為什麼，即使隻是製作我為Cerberus創建的相對正常的子彈，每批也需要幾天的工作。不隻是熔煉和澆鑄，還有煉金術和魔法成分。即使對於這種尺寸的子彈——我相信它是0.22或0.25口徑——所需要的山銅也將非常困難，並且在凡人世界中製造成本很高。”
我對煉金術略知一二，但並不多。“我們說的有多難？”
“曆史上隻有六位凡人以任何重要的方式使用過這種金屬，”代達羅斯嚴肅地說，“其中隻有兩個人真正學會了如何自己製作。特斯拉是這兩者之一，他隻能製造出足夠用作單個20瓦燈泡中的燈絲。我相信它仍在舊金山的消防站燃燒。”
我隱約記得聽說過。“可以，然後呢…”
他把子彈遞給我。“去找赫菲斯托斯，給他看。他總是密切關注凡人世界中誰取得了什麼樣的冶金進步，特別關注發現學會製造山銅的人。因為它有多麼危險。”
“會有多危險？為何如此？”
“正如我所說，它不僅僅是一種物理金屬，”代達羅斯平靜地說。“它具有形而上學的一麵，對不朽的生物具有破壞性。”
“破壞力有多大？”我問，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已經看到我用來製造你的大部分彈藥的米諾斯青銅對你追捕的怪物有什麼影響。而且你已經看到，兩顆由山銅製成的相對較小的子彈——其口徑通常幾乎不會傷害凡人——足以殺死一個半神。”他用拇指和食指舉起扁平的蛞蝓。“這足以讓一個阿凡達重傷，足夠的數量甚至可以給神明造成致命的傷害。”
顫抖著，我伸出手，他把它放到了我的掌心。
“如果有人在凡間製造這些，”他說，“並且碰巧在半神身上測試它們，我認為找出是誰以及為什麼這樣做是非常明智且非常重要的。”
我把它裝進口袋，點點頭。“同意。”
“去找赫菲斯托斯，”代達羅斯重複道，“把它拿給他看。如果他不知道是誰做的，他就會知道如何找出答案。哦，還有一件事，”他在我轉身之前補充道。“如果赫菲斯托斯的化身在那裏——你見過瓦肯嗎？-告訴他我下周會有一種新型的防火麵料讓他測試。”
“我還沒有見過他，但如果他在那裏，我會告訴他。”
代達羅斯笑了。“唯一比哈迪斯更隱居的神是赫菲斯托斯，而瓦肯是用同一個模具鑄造的。有父有子，嗯？”
“的確。”我禮貌地鞠躬。“謝謝你，代達羅斯。”
“祝你好運，塔利亞。為了我們所有人，請小心！製造它的人可能賺得更多。”
我回到外麵——代達羅斯非常喜歡他的隱私，以至於他確保任何人都不可能傳送進出他的工作室。連諸神都做不到。無論如何，像一個好客人一樣離開是更有禮貌的。我並沒有那麼著急……還沒有。一到外麵，我就踏上了赫菲斯托斯的宮殿。
與其他諸神不同，赫菲斯托斯沒有正式的接待大廳。他是個勤奮的人，離開鍛造廠的日子，的確是難得一見。因此，他的整個宮殿都交給了他的金屬工作。例如，門廳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金屬雕塑。
我從來都不是現代藝術的忠實粉絲，但這種由鋼、銅和青銅製成的俯衝弧線和漩渦構成的獨立巨大令人敬畏。我不知道藝術家在創作時的想法是什麼，但它是如此混亂和無拘無束，以至於我懷疑這與創作行為本身有關。
我繞過它，走下通往鍛爐的台階。我在底部遇到了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矮胖年輕人，但肌肉發達。他的皮膚黝黑，頭發又黑又緊緊地卷曲著，他穿著厚厚的帆布長褲、金屬短靴和厚重的皮圍裙。他的右手拿著一把錘子，它的石頭般的頭部很容易和他的前臂一樣長，寬度幾乎是他前臂的一半，放在一個五英尺長的皮革包裹的金屬軸上。
他脖子上的皮革項圈上懸掛著一個閃閃發光的鋼製吊牌，上麵刻著火神的星象符號。
我禮貌地鞠躬。“你好，瓦肯。”
他有點突然地向我鞠躬，好像他不習慣這個手勢。“向你問好，冥王星。我今天能為你做什麼？”
聽起來他幾乎是在提醒自己他的舉止，我笑了。“我希望我能和赫菲斯托斯有一個簡短的會麵。我手上有一個謎團，希望他能為我解開一些謎團。”
瓦肯向左邊看了一會兒，然後他的眼睛回到了我身上。“隻要你不介意去鍛爐拜訪他，他可以給你幾分鍾的時間。”
我笑得更厲害了。“錯過參觀赫菲斯托斯著名熔爐的機會？我不會做夢的！帶路。”
我的回答似乎讓他很高興，也讓他放心，因為當他示意我和他一起去時，他真的笑了。“請跟我來。不要離熔煉坑和熔爐太遠，那裏很熱。”
“謝謝，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