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帶我進入了一個工業仙境。地板上有巨大的露天熔煉坑,腳手架上架著巨大的坩堝,以及各種可以想象的傳送帶和裝配線。我看到半巨人在同樣巨大的鐵砧上揮舞著巨大的錘子,在一個工作站上,一個真正的獨眼巨人正在一塊巨大的金屬板上小心地雕刻著什麼。
我靠近瓦肯,並在所有的噪音中盡可能安靜地問道:“他的深度知覺沒有問題嗎?”
瓦肯的胸口傳來一聲輕笑。“你會驚訝的!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不知何故,單眼管理的東西接近雙眼視覺。別問我怎麼樣。”
在巨大的(我一直在使用這個詞......我隻是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可以概括我所看到的一切的絕對大小和規模)大廳的末尾是赫菲斯托斯的主要鍛造廠。兩個大鐵砧,有自己的爐膛和坩堝,中間是神明。
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在那裏看到的威嚴、力量和掌握。它不是美麗的或可怕的,或任何我可以用語言表達的東西。如果你曾經見過一位鐵匠大師在工作,你就會看到看著赫菲斯托斯工作的壯麗景象的蒼白陰影。
他正在製造宙斯的特殊閃電之一。每次他的錘子落在他正在敲打成形的鋸齒狀發光金屬上時,鐵砧上都會產生真正的電弧。我想我可以整天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肌肉運動,聽著金屬上的金屬環,看著火花四濺,但他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並停了下來。他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平穩動作,舉起並熄滅了鐵砧附近的一桶黑色液體中的程式化閃電。
“歡迎,冥王星夫人!”他用一種巨大的、令人驚訝的悅耳的低音轟隆隆地說道。它以某種方式適合他,盡管(或可能因)他背上的駝峰不完美,但胸膛豐滿且非常英俊。我完全理解為什麼阿佛洛狄忒選擇他嫁給他。“我兒子說你對我來說是個謎。靠近一點,告訴我我能為冥王化身做些什麼。”
我向前移動,同時拔出子彈。“米歇爾,愛馬仕之子,今早在洛杉磯遇害,”我開始說。
赫菲斯托斯點點頭。“我們聽說。失去一個孩子是一場可怕的悲劇。”
“實際上,我們正在將他安置在塔爾塔羅斯,”我飛快地說。“他將為需要醫療照顧的阿凡達開一家診所。”
赫菲斯托斯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他的手和胳膊上都有幾道舊的燒傷疤痕,點了點頭。“一個絕妙的主意。毫無疑問,我的兒子會使用這項服務。”
瓦肯輕聲笑了起來。“我們並不像你一樣防火,父親。”
“確實沒有,”赫菲斯托斯幽默地表示同意,然後又低頭看著我。“你說你對我有秘密。”
我舉起了子彈。“這個,先生。”
他從我手裏接過它,用他巨大的手拿著它,出奇地纖細。他皺起眉頭,轉過身去,把它放在更好的光線下,仔細觀察。“這個,”他用陰沉的聲音說,“是一種山銅合金。”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眉毛似乎有了一種令人生畏的生命力。“這個米歇爾……是被其中一個射中的?”
“實際上是兩個,”我說。“第三個埋在他站立的地方後麵的牆上。”
赫菲斯托斯哼了一聲,手裏慢慢地轉動著它。“這是劣質的作品,充滿了不完美和雜質。它甚至不是金屬的合金。”他歎了口氣,他的眼睛和我的眼睛相遇了。“但就算有雜質,也足以傷害或殺死那些通常無法被凡人殺死的人。而且我知道今天的凡人世界中沒有人有能力製作這個不完美的版本。尼古拉特斯拉是最後一個,他隻做了一點就放棄了,因為太難了,不切實際。”
我咬了一口臉頰內側。“沒有人?”
他搖頭。“不。我密切關注可以製造山銅的凡人。它不僅需要對冶金學有深刻的了解,還需要極高的煉金術技能來生產它。它不僅是科學的產物,也是魔法的產物!”
他一定是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讓我明白我有多想明白,因為他溫和地笑了。“年輕的冥王星,”他溫和地說,“你懂火箭科學嗎?”
“不,先生,不是真的。”
“這幾乎是一回事,”他輕輕地說。“你可能會花費幾輩子的時間來研究它,卻無法完全理解它。我的兒子瓦肯是最古老的化身之一,他一生都在擔任這個職位……但即使是他也不能完全理解。”
“不過,我已經接近了,”瓦肯帶著善意的自嘲插話道。“也許再過幾個世紀我就能得到它。”
赫菲斯托斯感激地笑了笑,將子彈扔回了我的手中。“即使對我來說,它也是一種難以製造的金屬。我為代達羅斯生產的小山銅添加到你的一些特殊彈藥中需要我的所有技能和瓦肯與我一起工作的技能,而這些確實是非常少的。直到今天,我會說沒有活著的凡人知道如何。然而,這裏有其他證據。”
“如果你不知道,我應該從哪裏開始尋找?”我問。
“當然是和你媽媽在一起,”他笑著說。“雅典娜是我們的情報收集者。或許她可以幫到你。”
我怎麼沒想到呢。拜訪母親聽起來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