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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高度酒的魅力還真是不一般,記得後世劉閑有個酒鬼親戚曾經告訴過他,喝慣了度數高的酒,再回頭喝度數低的酒,就感覺沒味道了,張不疑與召穀離兩個遊俠酒鬼出去推銷,就當著匈奴人的麵,一壇子取一瓢,喝的醉醺醺的之後回去,剩下的酒帶壇子一塊兒遺留在地上,見到漢人喝過了,匈奴人也放心過來取用,如此上了賊船。
所以別看張不疑兩人喝的好像醉貓那樣,回來都說不出話來了,他倆是最辦事兒的。
再然後就是搞外交真的好像破冰那樣,雖然還是大半夜偷偷的交易,可是有了匈奴右部的綦毋部趁著夜色,用馬馱著送來了一百石壓得嚴嚴實實的羊毛這件事兒之後,附近嚐到了烈酒滋味兒的其他部族終於開始學著有模有樣,也是把壓得嚴實,沉甸甸的羊毛源源不斷的送進了雲中城換酒來了來。
五月一,後世都是勞動人民休息的日子,劉閑的黑心羊毛紡織工坊卻開了工,煙囪裏,一陣陣黑煙熊熊燃起,生鐵打造,快一噸重的巨大爐子中,水咕嘟咕嘟的翻滾著,不斷有從雲中守軍中抽調的老弱工人打水來,然後送到內車間。
收來經過簡單清理,將什麼大塊羊糞蛋,石頭草棍去掉的羊毛,又被那些劉閑強征過來的女工們忍著熾熱燙手,浸泡在加了些堿麵的熱水裏,費力的清洗著。
勞動人民的堅信和資本家的醜惡在這兒是展露了個無疑,整個清洗房中,那股子濃鬱的羊膻味兒讓負責打水過來戍邊軍都快吐了,整個房間中都彌漫著難聞的水蒸氣,一個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手都燙的通紅。
不過沒有勞動人民艱辛的勞作,哪兒有漂亮的衣裳,反複經過五遍清洗,又被川流不息的女工搬運到廠房樓頂晾曬,本來還帶著點焦黃的羊毛就變成了那種可愛的奶油白色,而且味道也清淡的幾乎聞不到牲畜的雜味兒。
接下來又是梳理的過程,這東西真是劉閑看著電視上穿越過來的,一個個無比細密的鐵絲兒插成的梳子,也是被細心地女人們反複梳理著,由之前一束一束厚重的羊毛,梳成了格外細密精致的蓬鬆纖維。
梳理好的羊毛纖維就可以拿到下一個廠房,由下一個分組的女工們開始分級,纖維比較粗而脆弱的下等羊毛紡成粗的毛線,那些纖維纖細堅韌的上等羊毛紡成格外細的線,就是那種紮昏迷了睡美銀的紡車,成群穿著漢服的姑娘低著頭坐在地上,格外細心地使用著巧勁兒搖動著紡車輪,咯吱作響聲中,一個個線軸上,各種粗細精致的羊毛線漸漸厚實了起來。
若是遊戲中,劉閑的雲中城圖標下,該是吧嗒一聲係統脆響,解鎖羊毛紡織品成就!
暴秦法家!能用暴秦法家之法來管理一群女人,這個吳子,還真是越來越讓予驚奇了!
廠房門口外,貼著尚且倒塌了半邊的土牆,捏著下巴,張不疑若有所思著,不過沉吟片刻,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子怪異的目光,左右張望一眼,竟然有三十幾號上郡兵也是跟他一塊兒拔著牆頭,隻不過他們麵犯桃花,眼冒心形,一副看同輩中人的眼神讓黑衣槍男這個四十歲老男人也是後背都尬得直冒寒毛起來,大袖拂麵,就算已經衰落成隱秘組織的矩子老大都是頭一次狼狽而逃。
不過另一邊,張不疑的死對頭韓大小姐也沒怎麼舒服,兩張織布機,召春是沉靜的玉足踩著腳蹬,素手穿梭如飛,一丈多細密的羊毛布已經被她針腳無比整齊的紡織了出來。
另一台織布機上就寒酸了,剛織出來個布頭,還像蜘蛛網那樣,七扭八歪的,猛地昂起頭,韓秀兒嬌俏的小臉兒是內牛滿麵,悲劇的長吟出了聲音來。
“我紡不出來啊唔啊啊啊啊~~~”
“養你有什麼用?今天紡不出一尺,別想吃晚飯了!!!”
黑心資本家醜惡嘴臉十足中,踩著凳子,劉閑得意的啪啪甩著鞭子,眼看著他冒著紅光的魔眼,韓秀兒不得不打落門牙肚裏咽,又好像不願意做作業的小學生那樣趴在了紡織機上,一邊悲劇而笨拙的拉著織機受著壓迫,一邊在心頭苦逼的呐喊著。
神啊,救救秀兒吧!!!
啪~
“哦呀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