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這條線的某個地方，伊爾莎決定用例子來豐富她的解釋，並執行某種召喚咒語，導致她桌子上出現了幾疊陶瓷碗。她讓Akoja將碗分發給每個人，然後讓他們使用“懸浮物體”咒語讓碗懸停在他們的桌子上。比起把那個小女孩的自行車從河裏吊起來，這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看到你們都設法讓碗懸浮起來，”伊爾莎說。“非常好。現在我要你對它施展消光術。”
對此，佐裏安揚起了眉毛。那會達到什麼目的？
“繼續。”伊爾莎催促道。“你不是已經忘記怎麼施法了嗎？”
佐裏安迅速做了幾個手勢，一邊專注於碗，一邊低聲吟唱了一段簡短的頌歌。有問題的物品搖晃了一秒鍾，最後像任何普通的比空氣重的物品一樣從空中掉了下來。過多的哢嗒聲告訴他這不是孤立的事件。他瞥了一眼伊爾莎，想要解釋。
“如你所見，‘懸浮物體’法術可以被‘去照明器’法術驅散。一個有趣的發展，你不同意嗎？一個旨在扼殺魔法光源的咒語與懸停的物體有什麼關係？事實是，我的年輕學生們，''de-illuminator''隻是一種特殊形式的通用幹擾法術，它分解法術的結構以使其消失。雖然在設計時沒有考慮到‘懸浮物體’，但如果你為它提供足夠的能量，它仍然能夠影響它。”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們正常驅散呢？”其中一名女孩問道。
“換個話題，”伊爾莎毫不猶豫地說。“現在，我想讓你注意一下，當你解除碗上的咒語時發生了什麼——它就像一塊石頭一樣掉下來，如果它沒有被魔法強化，它可能會在撞擊桌子時破碎。這是所有破壞者法術固有的主要問題。幹擾法術是最簡單的驅散形式，如果您將足夠的能量注入幹擾器，幾乎所有法術都可以被幹擾，但有時幹擾法術會產生比任其順其自然的後果更嚴重的後果。對於高階法術來說尤其如此，因為在施法中需要大量法力，高階法術幾乎總是對破壞做出爆炸性反應。更何況“足夠的力量”遠遠超過任何法師所能提供的。
佐裏安對伊爾莎突如其來的要求有些意外，但還是照她說的做了。他總覺得撕紙有點宣泄的作用，所以他在碗裏放了一些多餘的紙，然後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在紙上施展‘點燃’咒語，然後立即對產生的火焰使用消光器來驅散它，”伊爾莎說。
佐裏安歎了口氣。這一次他明白了她在做什麼，也知道火焰不會被消光器驅散，但他還是照她說的做了。火焰甚至沒有閃爍，當燃料耗盡時，火焰自行熄滅。
“我看你們所有人都能完美地施展點燃咒語，”伊爾莎說。“我想我不應該感到驚訝——加熱東西是很容易用魔法來做的事情。那和爆炸。不過，你們誰也沒有設法驅散火焰。你認為這是為什麼？”
Zorian哼了一聲，聽著其他幾個學生試圖猜測答案。“猜測”是有效的詞，因為他們似乎在四處亂扔答案，希望能堅持下去。通常他從不主動在課堂上做任何事——他不喜歡被關注——但他已經厭倦了猜謎遊戲，伊爾莎似乎不願意自己提供答案，直到有人弄清楚了。
“因為沒有什麼可以驅散的，”他喊道。“這隻是一場普通的火災，由魔法點燃，但不是由魔法點燃的。”
“正確，”伊爾莎說。“這是破壞者法術的另一個弱點。它們會分解法力構裝體，但該法術造成的任何基本非魔法效果均不受影響。考慮到這一點，讓我們回到我們眼前的問題……”
兩個小時後，佐裏安和同學們魚貫而出，倒是有些失望。他在講座中學到的東西很少，伊爾莎說她會花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來完善他們的基礎知識，然後再學習更高級的東西。然後她給了他們一篇關於驅散主題的文章。這逐漸成為一個相對無聊的課程，因為Zorian對基礎知識掌握得很好，而且他們每周有五次必要的祈禱——也就是說，每天。喜悅。
剩下的時間很平靜，因為剩下的四門課程純粹是介紹性的，概述了每門課程將涵蓋的材料以及其他此類細節。基本煉金術和魔法物品的操作看起來很有希望，但其他兩個職業隻是過去兩年他們所擁有的東西更多。Zorian不知道為什麼學院覺得他們需要在他們接受教育的第三年繼續學習魔法曆史和魔法法律，除非他們故意想要惹惱每個人。尤其如此，因為他們的曆史老師，一位名叫澤諾米爾·奧爾蓋(Zenai)的老人，對他的學科非常熱情，並給他們布置了一項作業，讓他們在周末前閱讀一本200頁的曆史書。
在Zorian看來，這是一個糟糕的開始一周的方式。
***
第二天以戰鬥魔法開場，這是在訓練館而不是古典教室裏教授的。他們的老師是一位名叫凱倫的前戰鬥法師。Zorian隻看了他一眼就意識到這不會是你的普通班級。
站在他們麵前的男人，個子一般，但他的模樣卻像是被石頭鑿出來的——光頭，臉色猙獰，而且非常非常的肌肉發達。他的鼻子相當突出，赤膊上陣，傲然展示著發達的胸肌。他一手拿著戰鬥法杖，另一隻手拿著永遠存在的綠色教師的書。如果有人向佐裏安描述這個人，他會覺得這很有趣，但麵對這個人的肉體並沒有什麼可笑的。
“戰鬥魔法並不是真正的咒語，”凱倫用響亮的、威嚴的聲音說道，更像是一個與新兵交談的將軍，而不是一位老師與學生交談。這可能是Zorian上過的最安靜的班級——甚至像Neolu和Jade這樣的喋喋不休的人都是沉默的。“更像是一種施展魔法的方式。要在戰鬥中使用法術，您需要快速施法，並且需要克服對手的防禦。這意味著它們不可避免地需要大量的力量，並且您可以在瞬間塑造咒語……這意味著您在其他課程中學習它們的經典調用是無用的！”他將他的工作人員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以強調，他的話在整個訓練場中回蕩。Zorian可以發誓這個男人不知何故用魔法增強了他的聲音。“吟唱一個咒語需要幾秒鍾，如果不是更長的話，你的大多數對手會在你完成之前殺死你。尤其是在分裂戰爭之後的今天，每個傻瓜都拿著槍，並受過有效對抗法師的教育。”
凱倫在空中揮了揮手，他身後的空氣閃爍著微光，在他頭頂上顯露出一個牛頭怪的透明幻影。那生物看起來很生氣，但這分明是幻覺。
“古代法師使用的很多戰鬥法術，都依賴於人們對魔法的敬畏，或者不熟悉它的局限性。今天，每個上過小學的孩子都知道，不要被這種明顯的幻覺嚇跑，更不用說職業軍人或罪犯了。你在圖書館裏找到的大部分法術和戰術都已經過時了。”
凱倫停下來，揉著下巴若有所思。“此外，當有人積極試圖殺死你時，很難專注於施法，”他漫不經心地評論道。他搖頭。“作為這一切的結果，沒有人再把戰鬥法術當作經典的祈求來施展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們使用法術公式，就像印在我法杖上的那個一樣，來更快、更容易地施展特定的法術。我什至不會教你如何在沒有這些物品的情況下施展戰鬥法術，因為教你如何在戰鬥中有效地使用經典召喚需要數年時間。如果你真的很好奇，你可以隨時瀏覽圖書館尋找正確的頌歌和手勢，然後自己練習。”
然後他遞給他們每人一根魔法導彈，讓他們練習對著訓練場另一端的粘土人偶發射咒語，直到他們的法力耗盡。在等待麵前的少女法力耗盡的同時，佐裏安研究了手中的魔杖。這是一塊非常筆直的木頭，非常適合Zorian的手，可以抓住兩端的每一端，效果沒有任何變化——那是一根從杆的尖端射出的力柱，指向遠離腳輪的方向。
終於輪到他時，他意識到借助法術公式施展簡直是輕而易舉。他甚至不必多想，隻需將魔杖指向所需的方向並通過它引導法力——魔杖中的法術公式幾乎可以自己完成所有事情。真正的問題是，“魔法導彈”比佐裏安遇到的任何其他法術都要消耗更多的法力，而且他隻用了八發法力就耗盡了他的法力儲備。
耗盡了法力，對自己跑出來的速度有點失望，佐裏安看著紮克，帶著懶散的信心發射了一個又一個魔法導彈。佐裏安不禁有些羨慕這個男孩——紮克現在必須使用的法力量是他最大的三四倍。紮克似乎也沒有放慢速度。
“好吧，我會讓你們都走，即使課程還沒有正式結束，”凱倫說。“你們都沒有法力了，除了這裏的諾維達先生，戰鬥魔法就是練習。作為離別的話，我必須告誡你要克製和負責任地使用你新獲得的戰鬥魔法。否則，我會親自追捕你。”
如果是其他教授這麼說，Zorian會笑的，但Kyron可能隻是瘋狂到會這樣做。
然後是法術公式課的時間，這是魔法的一個分支，用於構建他們在戰鬥魔法課上使用的聚焦輔助工具。他們的老師是一位年輕女子，有著反重力的橙色頭發，像蠟燭的火焰一樣直立，她對這門學科的熱情讓Zorian想起了澤諾米爾·奧爾蓋(Zenai)。Zorian實際上很喜歡法術公式，但並不像NoraBoole認為的那樣合適。她的“推薦閱讀”包括12種不同的書籍，她立即宣布她將每周為那些有興趣了解更多信息的人組織獎勵講座。然後她給他們做了一個“簡短的測試”（有60個問題）來檢查他們對過去兩年的記憶。
之後的日子，相比之下，更像是一段放鬆的時光。
***
佐裏安敲了敲他麵前的門，緊張地坐立不安。開學的第一周相當平靜，除了發現諾拉布爾也教授高等數學之外，她同樣對這門學科充滿熱情，給他們另一個初步測試和更多“推薦”閱讀。不過，現在已經是星期五了，是時候見見他的導師了。
“進來吧，”一個聲音從房間裏響起，佐裏安發誓他已經能感覺到聲音中的不耐煩了，就像男人還沒看到他就覺得佐裏安在浪費時間一樣。他打開門，與臭名昭著的地獄導師XvimChao麵對麵。Zorian可以從他的麵部表情直接看出Xvim對他的看法並不多。
“佐裏安·卡辛斯基？請坐。”Xvim命令道，甚至懶得等待回答。Zorian剛坐下，他就差點沒接住男人扔給他的鋼筆。
“給我看看你的基本三個，”他的導師命令道，指的是他們在第二年教的塑形練習。
他聽說過這部分。沒有人掌握了足以打動Xvim的基本三項。果然，佐裏安剛開始就被打斷了，他的筆就開始飄了。
“慢，”Xvim說。“你花了整整一秒鍾的注意力才進入正確的心態。你必須更快。重來。”
重來。重來。重來。他一直這麼說，一遍又一遍，直到佐裏安意識到他們已經開始這樣做了整整一個小時。他完全忘記了時間，他試圖專注於練習，而不是越來越渴望將筆撞到Xvim的眼窩。
“重來。”
在Xvim說完之前，筆立即升到了空中。真的，他怎麼可能通過這個練習比這更快？
當一顆彈珠撞到他的額頭時，他失去了注意力，擾亂了他的注意力。
“你失去了注意力，”Xvim告誡道。
“你朝我扔了一個彈珠！”Zorian抗議，無法完全接受Xvim真的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你以為會發生什麼！？”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保持專注於練習，”Xvim說。“如果你真的掌握了這個功法，那麼一點點的幹擾也不會妨礙到你。似乎我再次遺憾地被證明是正確的：當前學院課程的不足阻礙了另一位有前途的學生的成長。看來我們必須從法術力塑造的基礎開始。我們將逐一完成基本的三個任務，直到您可以完美地完成它們。”
“教授，我一年前就掌握了這些練習，”佐裏安抗議道。他並沒有在基本的三個方麵浪費時間。在他看來，他已經花了太多時間去完善這些。
“你沒有，”Xvim說，聽起來好像他被冒犯了Zorian甚至會提出這樣的事情。“能夠可靠地進行鍛煉並不等於掌握它。此外，這樣做會教會你耐心和如何控製你的脾氣，這顯然是你遇到的問題。這些是法師必須具備的重要技能。”
Zorian的嘴唇壓成一條細線。這個人是故意惹他生氣的，佐裏安很確定。顯然謠言是正確的，這些會議將是一次令人沮喪的巨大練習。
“讓我們從懸浮練習開始吧，”Xvim說，沒有理會Zorian的沉思。“重來。”
他開始討厭這兩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