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兄,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離了這姨娘,還真是沒這個本事。我想一定是姨娘這個枕邊人,了解了許大人的喜好之後,安排你來的吧,所以雖然他見你無才,卻也願意收留你多日。沒想到許大人,這一舉動,卻是替家裏招來了一批狼罷了!”秋心潤完嗓子,站起來,拿過春藤手裏的鬥笠把玩著。
卻聽許容氏冷笑了一聲。在場的人,都詫異了。隻見她抬起原本嬌滴滴傳神的雙眼,看向張泉帶著媚態的笑意說道:“張泉哥,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拉你下水”
“果然是你個賤婦!”許清遠一聽,瞬間抬手來,想要再給她一把。卻被嘉人攔住,暗自搖了搖頭。
許容氏沒等來巴掌,看著弟妹二人冷笑著說道:“你們當我,願意做這個妾室?你們有把我當過一天許家的人麼?”
"嗬,你不配!"嘉人冷冷的說道。
“是啊,我不配。我芳華正茂的年紀,嫁給你爹那個已經白頭的人,是我不配。我不配做你許家的人,所以老爺替你準備了豐厚的嫁妝,這院子裏的一切,又都歸你這不成器的哥哥。我呢?我能落得什麼?落得一個妾室的名頭罷了!”許容氏將自己心中的恨意全盤托出。
秋心看的出她眼神裏的不甘。
“你既已進了我許家門,我許家可曾苛待過你!”嘉人捏著手指,憤怒的看著她。
“說!是不是你們,聯手殺了我爹!還有梨花!我問過下人,梨花那日在廚房,隻見過你一人!快說,是不是你與他勾結,不光盜取財物,還殺人滅口!”嘉人說到激動處,脖子都紅了幾分。
“還說什麼,今日我便殺了這個賤婦!”許清遠的眼裏露出狠辣的目光,秋心連忙上前阻攔。
“別!等一下!”秋心伸出手,將二人攔在身前。說道:“恰恰是他們的這些舉動,我才敢肯定,殺人凶手另有其人。”
“人不是我們殺的。”許容氏沒了方才的慌亂,一臉篤定的看著二人。而張泉的眼,從沒離開過她的臉。隨即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證明!”嘉人的語氣淩冽,看著許容氏,大有生吞活剝了她的意思。
“許大人的死,目前還沒有直接有力的證據證明她們沒有作案,但是梨花的案子。確實不是他們所為。”秋心看著嘉人,耐心解釋著。
許是被秋心盯著的緣故,嘉人這才收斂了脾氣。
“你們且耐心聽她講完!”一旁的龐熠見場麵有些混亂,這才提議道。生怕秋心應付不來。
龐熠開口,二人縱使心中千般怒火,也得暫時克製。
秋心感激的看了眼龐熠繼續說道:“方才我與將軍說了,今日雖然不能指證真凶,但是能抓住兩隻過街老鼠。縮小範圍罷了。他們兩個的確不是殺害梨花的凶手。”
秋心頓了頓看著張泉說道:“那日剛好,張泉兄一直在眾人眼皮子下麵,所以根本沒有時間。”
“那這個賤婦呢!”許清遠有些激動的問道。
秋心搖了搖頭說道:“正因為那日我們大家都找不到她,才起了疑心。等她自己跳脫出來,卻又解釋不清的時候,就誤以為她心中有鬼。沒錯,她心中是有鬼,隻是並不是殺人。而是那日她與張泉約定,將最後的東西送去典當。所以鬼鬼祟祟的想找時間從後門開溜,可惜府上多了很多將軍的侍衛,她試探再三都沒能出去,因此那當鋪老板說他們爽約了。”
“可分明那日下人們說,隻有她和梨花同時在廚房出現過。”秋心之前吩咐嘉人將所有下人盤問一遍,所以她十分清楚。
“沒錯,可是,下人們出現的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不是每時每刻都盯著廚房,隻是有人見過她們同時出現,並沒有人看到梨花自始至終是不是隻是和姨娘同時出現!”秋心的思維格外清晰,將她分析的時間線有條不紊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