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抬起頭惶恐的看著秋心與龐熠,眼睛轉了轉便說道:“奴婢昨天在老爺書房灑掃,撿到了一支釵。原想著是哪個主子丟下的,便想昧下,若是主子尋,便拿出來邀功,若是主子忘記了,就等風頭過了拿出去賣錢。”
“是一支黃金底座嵌粉珍珠的釵嗎?”秋心問道。
那丫鬟聽到立馬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大人如何得知?確實是那樣的一支釵。”
秋心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那丫鬟這才說道:“撿的時候心裏害怕,便不敢細瞧,正好下了夜,後院就沒什麼人了。便拿到那裏看看,誰知遇上了那老婆子!老婆子見到釵,整個人都傻了。死活都要拿走,我不肯,便給了我些銀子。我一想,她這麼一嚷萬一讓主子們聽見就不好了,於是便答應了。給了她那支釵,就見她急匆匆回下人房了。再也沒見過。大人,我真的不是去偷來的,老婆子與我也就說了這麼多,我可全都告訴你了,一點沒有隱瞞!求求您放了我吧!”
“你平日打掃老爺的書房,那老爺書房夜裏周遭有人伺候或者有侍衛把守嗎?”秋心盯著她,眼神絲毫不挪動。
那丫鬟立即說道:“老爺書房平日鮮少讓人靠近,除非在此會客,否則他主動提了,我們才會去打掃,平日還是臥房多些。”
“夫人呢?平日同老爺在一處住嗎?”秋心腦海閃過夫人溫柔的笑,不禁問道。
“這宅子是咱們今年新搬去的,以往在老宅,夫人就喜歡在佛堂院內的廂房居住。搬來新院子後,更是將佛堂弄得偏遠了些。”那丫鬟為了盡快走人,知無不言。
秋心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在郡王府多長時間了?對於你家少爺院裏,熟悉麼?”
那丫鬟連忙說道:“奴婢在郡王府也不過一年的光景,年紀也不小了,所以隻能做室內灑掃的活計。郡王府內的下人分工明確,我與少爺院裏並不熟悉,隻知道少爺屋內,時常換丫鬟。但是在少爺院裏的賞賜,又是最多的,所以想去的丫鬟倒也很多。輪不到奴婢便是了。”
秋心看了眼龐熠,看來能問到的也就這麼多了,於是便招呼侍衛說道:“來人,帶下去,好生看管著。”
“大人。奴婢什麼都說了,您怎麼還要關我啊!”丫鬟一臉惶恐的看著侍衛連忙喊道。
“如今你是證人,開堂過審後,自然會放你離去。”秋心說罷,起身與龐熠往正廳走去。
“今早我遇到燕兒了,看樣子她就是金鈴,傍晚一定會來將軍府。看來隻能再問問她了。”秋心滿麵愁容的說道。
龐熠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也滿是心疼。二人剛才走到正廳門外,就見關大人和蘇禦麵容嚴峻一起走了出來。
“下人那邊盤問的如何?”蘇禦問道。
“那支頭釵,是一個灑掃的丫鬟在齊郡王的書房撿到的。齊郡王不知道此事的話,一定是別人掉在哪裏的,可頭釵這種東西,若是掉在地上一定會發出聲音不說,那麼顯眼的釵,居然沒被發現,一點是放在了不顯眼的位置,而灑掃的侍婢需要將各個角落打掃幹淨,所以才看到了。顯然,這支釵的主人,到過書房。就是死者的女兒!”
蘇禦點點頭,與方才他們幾個還原的整個事件來看,齊郡王的嫌疑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