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將她交出去!”原本坐在凳子上的耶律英言突然站了起來看著龐熠的眼神,竟然帶著一絲哀求。
龐熠皺了皺眉,看著耶律英言許久才說道:“可是若不交出她,我該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秋心交代!她為了這件事,險些喪命!”
“就說,是你查的。龐熠,你我認識多年,雖然兵戎相見,可也都是各自為主而戰,這次,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要問什麼話,等她醒來,問便是了,千萬不能將她交出去。她對我來說,就如同秋心與你。”耶律英言緊張的握了握拳,想要伸手去拉龐熠。
卻被龐熠冰冷的眸子勸退。
“你要帶她回大遼嗎?遼主會放過她麼?她又會跟你走麼!”龐熠的三個問題,讓耶律英言一時慌了神,他還沒來得及細想。
二人僵持許久,龐熠終於歎了口氣道:“早些歇息吧,先等她醒來再商議其他。”
說罷,龐熠大袖一揮,出了廂房。獨自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費揚同父親一起出動,到現在未歸,看來事情並不順利。
翌日晌午,秋心才睜開眼,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把連日來的困意,全部掃光。
一看日頭高照,秋心連忙洗漱完下樓,問了方嬤嬤,費揚清早才回來,同龐熠一起進宮了。
而耶律英言守著那個女子,還在廂房,一夜未眠。於是帶了些糕點,秋心來到了廂房。
一進門,就看到耶律英言坐在地上,趴在床頭,睡得正熟,而桐花依舊雙眼緊閉麵色慘白。隻是呼吸平穩,看樣子,已經沒有危險了。
“誰!”耶律英言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看到秋心來到。這才緩和了下情緒。笑道:“小美人,你來啦。”
“大人怎麼坐在地上,快起來吧。我來看看大人口中的桐花姑娘,怎麼樣,她沒事了吧。”秋心關切的問道。
“大夫說,過了明天就好了,也許很快就能醒過來。你沒事吧,昨天也沒顧得上問你。”耶律英言同秋心說話,語氣總要溫柔些。
“我沒事。眼下也不知道費侍衛同太師他們有沒有將井下追回。”秋心擔憂的說道。
“不好說,他們既然能先逃走,恐怕做了萬全的準備,再者,那些死侍已死,已經是死無對證了。以後,隻能對他們多加防範了。”耶律英言說道。
秋心看了眼睡在床上的桐花,心裏大致猜的七七八八。正欲說什麼,卻聽下人來報。
“秋司職,將軍回來了,在前廳。讓你過去一趟。”下人看著秋心說道。
秋心一聽,連忙站起來,對耶律英言點點頭,便徑直出了屋子。一進門,就看費揚眼底烏青,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站在龐熠身後。
“怎麼樣!我剛還在和耶律英言說呢。如何了?”秋心焦急的問道。
費揚看了眼龐熠,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龐熠見狀說道:“井下十分狡猾,父親和費揚沿路追去,並未找到蹤跡。看來,早早做了準備。”
秋心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還是有些失望。想了想問道:“那宮裏呢?高儷公主如何?”
龐熠這才有了笑意說道:“昨日之事凶險萬分,我與皇上回稟之時,她就在身側,替你擔憂。聽到你命懸一線,公主也十分自責。已經親自寫了信給主戰派,還有高儷王,日後與宋以誠相待,再不輕信倭.國小人。若日後與倭.國開戰,必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