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人!什麼叫關係不錯!可別亂說。張斌沒啥錢,總是在我們這裏蹭吃蹭喝的。偶爾陪我們耍耍錢罷了。”一個矮一些的男子,露出一口黃牙一臉諂媚的笑意回著秋心的話。
秋心冷冷的看了眼他問道:"你不是說他沒錢麼,怎麼又和你們耍錢?"
四人麵麵相覷,一個瘦高個站了出來說道:“回大人的話,這張斌家裏窮不假,可偶爾倒是能拿出一些銅板來。說是老婆賣繡品的錢。他手氣不行,可還愛玩,攔都攔不住。一有錢,就找我們耍錢,我們還都羨慕他有個好媳婦呢!”
秋心皺了皺眉,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她的原主父母是一對賭棍,所以她聽到這些,下意識心裏就壓的難受。
“就是,我們幾個也都沒娶親,他雖然又窮又瘸,可爹娘好老早給他買個童養媳,雖然這女人不漂亮。可張斌還看得挺嚴。”那個黃牙矮子嘟囔道。
秋心瞥了他一眼道:“看的挺嚴?是什麼意思?”
黃牙矮子看了眼其他人這才說道:“大人,可不是我嚼舌根,先前這張斌動過要把他媳婦賣給我的念頭。要十兩銀子!我哪有十兩銀子,況且他媳婦長得又不好看。我就沒答應,可看他那幾天總是煩悶的樣子,就好奇的問他怎麼了,怎麼突然要賣媳婦。張斌起先不說,後來我用一壺酒和他扯了會子皮,他這才說他覺得這個翠兒不安分。與一個賣貨郎眉來眼去的。”
“賣貨郎?”秋心一愣連忙問道:“什麼賣貨郎?”
“就是村子裏隔三差五有個賣貨郎,拿些城裏的物件,還有娘們用的胭脂水粉啥的,隔三差五的來村子裏叫喊幾嗓子。大家有想買的東西,又不想進城,就在他那買。對了,那幾個女的,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瘦高個連忙回道。
“你去讓花嬸等等我,先別走。”秋心回頭對方泉喊道,方泉連忙去追走了不久的花嬸。花嬸年紀長些,加上丈夫又是保正,說話,比其他人聽起來稍微靠譜些。
“你們最後一次見張斌是什麼時候?”秋心問道。
“昨天晌午,還一起摸了牌,這小子手氣太差,也沒有錢給我們,就說先欠著。之後就再也沒看見了。”矮子黃牙說道。
“那會不會是你們被欠了銀子懷恨在心,所以月黑風高趁四下無人去他家行凶呢?”秋心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看著四人。
四人一聽,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連忙作揖,顫抖著身子,紛紛叫喊著冤屈!
"大人!不是我們啊,幾錢銀子而已,我們怎麼會殺人呢!大人,可不敢亂說啊!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啊!"四個男人嚇得額頭直冒汗。
可秋心隻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頭也不回的去找花嬸子了。
從這幾個人的問話看來,行凶的可能性很小,他們說的不錯,幾錢銀子去滅門,確實不劃算,況且也不是第一天與他們一起賭錢。這樣的情況,估計也不少。
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嚇嚇這四人,以解心中對賭棍的恨意。
方泉攔住了花嬸的去路,秋心及時趕了過來。
“大人,可是還有什麼要問的?”花嬸有些局促的問道。
“花嬸你與翠兒平日關係不錯,她過的那樣辛苦,每天受著張斌的欺辱,難道不曾想過其他出路。比如,離開這裏,或者,有相好的。”秋心一字一頓問道,邊說,還邊看著花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