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秋心還沒走近她,就見她倏的一下站了起來,發了瘋一般往老頭的方向撲去。衝著老頭的耳朵,就下口開咬。
老頭疼的直叫,可是怎麼也推不開女子。
南月見狀,一個箭步上前,趁亂在女子的耳後按住穴位敲打了一下。女子這才鬆開了手渾身酸軟,倒在了南月的懷裏。
嘴裏不住的血水混雜著口水,連著線從嘴角溢出。
老頭捂著耳朵,疼的直打滾。可看到女孩,眼裏卻仍舊帶著愧疚。
費揚拿著衣服走了進來,看到此情景皺了皺眉,將衣服遞給龐熠之後,龐熠給他使了個眼色。
費揚點了點頭,上前去一把拎起老頭,用力一拽,將老頭右臂膀的袖子扯了下來,露出年代已久的刺青圖樣來。隨即費揚用腰間的繩子將老頭捆了起來。
仿佛是耳朵上的傷,太疼了。老頭已經麻木了,喘著粗氣看著眾人說道:“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反正老頭子我賤命一條早就活夠了。那孩子,請你們帶走吧。讓她重新生活。她不該因為我的孽,一隻活在噩夢裏。”
“嗬,你有這麼好心?能說出這番話,我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秋心冷冷的說道。
老頭子倒吸一口涼氣,呲著牙說道:“沒錯!他們兩個確實是尋著我來的!胖子,叫閻生,老板娘,叫胡娘。我們三個,早些年是結拜的兄弟姐妹。常年在汾州活動。燒殺搶掠沒做過好事。我以為,報應這種事,從來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可接連,我死了四個兒子!連帶著跟過我的女人,都被仇家殺了。於是我想著金盆洗手。可就在幹最後一票的時候,被官府給抓了。”
老頭子朝地上淬了口唾沫,耳朵的疼痛讓他身子顫抖著,嗬著白氣繼續說道:“當時隻有我被抓了,後來閻生和胡娘帶著人劫獄將我們救了出來。可混亂間我生了逃跑的心思。於是沒有管他們二人,一路帶著傷,東躲西。藏。後來,宋遼大戰,邊界混亂,我趁機逃入了大遼境內。後來的事,就是這兩口子救了我。原以為我會在這裏隱姓埋名一輩子。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上門來了……”
“你這麼大年紀!還是個背信棄義的主!都是作惡多端之人,你也沒有比他二人好上許多!”南月不屑的看著老頭。她家也算是在江湖裏有些地位,所以對江湖義氣更加看重一些。
“因為劫獄,他二人在大宋的地界上被通緝。實在混不下去了。才來的大遼。遇上我,也算是天意吧!嗬嗬。”老頭的笑意帶著一絲無奈。
“然後你們就合謀血洗了客棧,在這裏開黑店?”秋心追問。
老頭麵容痛苦道:“我不想的!我這輩子,做的孽太多了。這夫妻二人待我極好!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要活命啊!我能做的,就是讓丫頭活著了。”
秋心站起來,走到老頭麵前,搖了搖頭,有些詫異的說道:“你管這叫活命?那地窖裏,的味道,你聞到不會作嘔麼?她纖細的胳膊上,帶著那鉚釘鐐銬你看的下去嗎?這是什麼天氣?她穿的什麼?嗯?你死了個四個兒子!你想活命!你想活命就該拿別人的命保自己麼?嗯?”秋心越說越激動。幾乎是扯著嗓子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