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東長老之命來襄陽處理一些派內秘事,索性在此逗留了幾日,偶然機會遇到楚兄。和他拆解比試了一下輕功。一時興起借你有初府的場地一用。”

白玉湯真話假話摻著說,將東長老的名頭也拿了出來,因為白玉湯心知這是和朝廷掛鉤的一個長老——六扇門的前緝盜總顧問。

徐鐵果然有所動搖,言語之間的銳利稍退:“你們葵花派是真拿我這裏當菜場了隨意進出,連練習偷盜技術都要來我這走一遭。

也罷,這裏的東西都是葵花派的,你若要拿什麼交出葵花信物拿走便是。”

白玉湯心中全是疑惑,表明卻裝的十分淡定道:“我此次離開葵花派行動是秘密行事未曾帶信物。

當然,我並非找你,也不是為了從你的庫房裏拿什麼東西。你們切莫聲張,我和楚兄這就離開。”

徐鐵半信半疑但也沒有立刻搭話,隻是用試探的目光看著白玉湯的動作。

少年十四歲那年從葵花派逃離距離現在已經兩年。

雖然不知道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但葵花派的習氣尚還存在,也好在葵花派是地下組織絕不可能公開去追殺一個小嘍囉。

所以當白玉湯使出神秘的葵花派武功時,徐鐵也隻以為白玉湯的確是葵花派的人。

白玉湯轉身將手中應龍劍放在九龍杯旁邊,心中可惜的歎了一聲。

這趟要想取走九龍杯是不太可能了,那個獨眼老者並不好對付,從剛才那老者的一劍,即便楚留香和自己聯手短時間也難以拿下,一旦驚動外麵的侍衛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了。

至於劫持徐鐵,他更是不會去想,劫持一個朝廷命官換來日後朝廷之後的通緝追殺那實在沒有任何好處。

而就在這時,楚留香卻動了,他的輕功和身法其實都略在白玉湯之上。

就在徐鐵和那個獨眼老人目光都隨著白玉湯而動的一刹那,僅僅一個閃身就繞開了獨眼老者到了徐鐵跟前,三個指頭張開內力凝在指尖,鎖住了徐鐵的喉嚨。

這一舉動令包括白玉湯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徐鐵臉上的那份從容甚至還留在臉上,尚未來得及轉為詫異。

“楚兄!”白玉湯轉身看著挾持知府的楚留香不解道:“你這是何意?”

楚留香帶著些許歉意看著白玉湯開口道:“抱歉,我之前也說了我來這裏是為了調查好友身死的線索。他留下的遺物內有這有初府的地圖和六十四卦推演圖,我必須得弄明白。”

說罷又看向徐鐵問道:“徐知府,我得朝你打聽一個人,此人名叫胡鐵花。你可認得?”

徐鐵被人掐住脖子,呼吸不暢半晌才生硬道:“不認得!”

楚留香一愣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冷笑中帶著優雅道:“看來徐知府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青年手指稍一發力,不會武功的徐知府立刻漲紅了臉,呼吸更加艱難。

一旁老者急了,開口道:“徐知府這些年來見過的百姓官員,乃至江湖遊俠多如牛毛,就算見過那個叫胡鐵花的人也肯定不記得了。”

楚留香覺得老人說的有些道理,手上力道減弱,又開口道:“那我說的明白些,一年前我的好友胡鐵花說有人賞識他,並重金邀請他去一展布陣才華,之後我們便一年未曾相見。

之後沒多久我竟在開封發現了他的屍體,頭顱已被斬去。我隻能從遺物裏確定了胡鐵花的身份,也發現了一張你們有初府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