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思索了片刻道:“我闖蕩江湖多年,確實也沒聽說過葵花派這個組織,白兄的武功已經相當不錯,卻說自己在派內武功低微,我倒是真好奇這個門派究竟有多強大了。”
白玉湯笑了笑道:“至少他們想要殺的人,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
所以我也認同徐鐵所說,你的朋友如果真的死於非命,甚至連頭顱都被斬去,那麼葵花派的嫌疑確實比官府更大。”
楚留香不說話似乎在想什麼,白玉湯便繼續道:“朝廷若是要殺人一般都會動用到國家機器,而這些卻必須師出有名,有初府要殺人一般也隻會堂而皇之的抓捕定罪,接著斬首示眾。但葵花派這種江湖組織就不同,他們殺人不需要理由。”
楚留香微微一笑:“白兄弟的話讓人費解,國家機器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我可從沒聽說過啊。”
白玉湯輕咳一聲有些尷尬道:“大概意思明白就行,不要太在意這些細節。”
楚留香又開口問:“既然白兄將葵花派說的如此厲害,為何當初要叛逃葵花派?”
武林外傳正史中並未說過原因,白玉湯隻能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忽然一個聲音從他們頭頂想起:“因為我們都不願死在葵花派的浮萍計劃中。”
兩人抬頭去看,姬無命正穿著一身夜行服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站在一個土坡之上看著他們。
姬無命站在不遠處看著白玉湯道:“剛剛在有初府聽說有個人點了知府的穴道,還偷走了不少寶物,老白,可真有你的!”
白玉湯聳聳肩笑道:“我也被逼急了沒辦法。”說著眼神撇向姬無命背後的布袋:“小姬,看上去你這趟收獲不小啊。”
姬無命得意的晃晃腦袋道:“那是當然,所謂賊不走空。有初府現在亂作一團,我趁機渾水摸魚撈了不少珠寶。你呢?”
白玉湯淡淡笑道:“我沒搞到什麼好東西,倒是楚兄。偷走了那個九龍杯,這一次的爭霸賽頭名已定。”
楚留香撐開扇子優雅的扇了幾下:“白兄弟也不賴,你手裏那把神兵,論價值估摸著能頂一整個有初府的珠寶了。”
聽到兩人雲淡風輕的描述,姬無命在黑夜中張大了嘴巴,隻是夜黑風高沒人看見他的表情,半晌他喃喃道:“真邪門……你們倆真邪門。
我把有初府大大小小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什麼九龍杯,九龍壺都沒見著,隻見著一排排臭不可聞的夜壺了。”
白玉湯將手中的應龍劍晃了一圈道:“這把劍我不打算給林北玄,我要留下來。”
楚留香沒有開口,姬無命倒是略顯驚訝道:“你又不會使劍,要劍作甚?莫不是要拿來刮胡子?”
他當然不知道白玉湯有一個係統,更不可能知道少年心中早另有打算。白玉湯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索性不開口。
姬無命的提問沒得到回答,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而楚留香恰到好處將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拋了出來:“對了,方才這位,嗯……小姬兄弟說的葵花派浮萍計劃是什麼東西?可否告知在下。”
姬無命從土坡之上跳下也學著兩人坐在軟絨絨的雜草堆上,沉默片刻道:“具體我也說不清,葵花派原本規模不算大,也就二十人上下。
以兩年前某一天為分界線,四大長老忽然宣布門派要開始執行一項浮萍計劃。然後葵花派就開始極速膨脹。”
頓了頓姬無命似乎刻意區回憶了一下才繼續說:“哦,對就是老白你帶著那個胖姑娘來葵花派的前一天,那姑娘叫啥來著?記得小時候我還搶過她糖葫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