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公主轉學到雲中的那一年,每每看到閃耀的她,再看自己這具糞坑裏的蛆蟲,那種深入骨髓的自卑,白天夜晚如同鬼魅一樣如影隨形。
特別是她和陸沉拍宣傳片的那天,她站在樹下,任由陸沉替她解頭發。
當時,他無力到想要自殺。
一個暴躁症病人,想到的不是殺人,而是自殺。
可憐吧。
裴衍仰麵靠在門板上,性感的唇掀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嘲諷,慢慢地那絲諷意散開,在嘴角邊餘留下千帆過盡的淡然。
收拾完畢,兩人出去吃了飯。
另一邊基地的兩桌人也正好從火鍋店出發,動身去KTV。
熬了幾個晚上,還有精神唱歌,男生哪來那麼多體力。
夜風刺骨,冷得薑書杳縮了縮腦袋,正想說話,手已經被身邊人握住一起放進了他的外套內襯裏。
這樣的姿勢,走起路來有些費勁。
她想把手往外抽,頭頂又響起裴衍漫不經心的發問:“是不是來例假了。”
薑書杳默住不說話。
等待他的後文。
“難怪。”他笑了笑,引著女孩的手轉移到腋下,微微夾緊:“最近幾天你總是莫名其妙的躁鬱生氣,老子還以為提前到了三年之癢。”
他說三年之癢的前一秒,薑書杳下意識地繃住神經。
以為那句話後麵會接‘更年期’。
她鬆了口氣,不知該哭該笑。
“我生氣都是有原因的,哪有莫名其妙。”
裴衍若有其事地點點頭,語調跟他的步子一樣不緊不慢:“行,現在給你機會,說說具體是什麼原因。”
明知故問嘛。
“下午那會兒,我去找江序白要預加載的功能來做做,你猜他什麼反應。”薑書杳癟了癟嘴,氣鼓鼓的說:“他居然讓我上網玩遊戲打發時間,這話一聽,明擺著就是你裴大老板的授意。”
話到此處,她頓了頓,抬頭看了眼裴老板的新發型。
鬼使神差補充了一句:“現在你剪了頭發,看著比以前更凶,江序白會不會真的是怕你啊。”
不排除這種可能。
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江神素來清傲,唯獨對裴衍唯命是從。
到底出於什麼原因,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包括薑書杳,同樣搞不懂。
她的解釋讓裴衍眼角抽搐。
什麼叫剪了頭發比以前更凶,合著跟了他這麼久,她對他麵相的評價竟如此不近人情?
總之說來說去,她話裏的意思其實就圍繞著一個主題。
關於公主今後的基地生活,裴衍獨斷地認為,應該讓她輕鬆下來,把盡可能多的精力花在美術課上,那是她的夢想,他從沒忘記過。
編程是個無底洞,一旦栽進去,很難分出心思做其他。
她為了他放棄央津,他絕不允許她再犯第二次傻。
身邊人遲遲不作聲,薑書杳哪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她抿了下唇,輕聲道:“你讓我試試吧,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努力地好好走下去,而且有你陪著我,我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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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經習慣衍哥講騷話的樣子,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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