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口中說的與它所指的人就是此刻陳誌身後的尤金。
“看來你不想說實話。”
陳誌舉起了手,再一次嚇唬這黃鼠狼,而在陳誌舉起手之後,忽然感覺到了什麼。
他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尤金。
此時的尤金雖然依舊是之前的狀態,但是,陳誌發現了異樣。
在尤金的眉間有一個很模糊的黑點,在這黑點中有兩條黑線,更是模糊,且一左一右,順著他的麵部輪廓一直延伸到下顎。
陳誌思索了片刻後,再一次轉身看向了黃鼠。
“我問你,那他為什麼一直不曾離去,為何又說是沙怪阻攔了他。”
“哪裏啊!他就是沙怪!我到這裏都幾百年了,從我到這裏開始他就在了,還強行與我簽了契約,隻要我走出百丈若是不回,那就會直接暴斃!真正走不掉的是我啊!”
陳誌聽起這話有著繞,有些頭疼。
“你捋順了說,前因後果說清楚!”
黃鼠靜狼靜思考了片刻,而後就它知道的關於尤金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完後的陳誌長長歎了一口氣,對他身後的尤金感到了一絲悲傷。
尤金存在於這裏具體多少年不知道,隻是這黃鼠狼已經被囚禁了五百年有餘,他們二人的因果像極了一場鬧劇。
當初的黃鼠隻身在末路中覓食,而後發現了一片會移動的沙子,出於好奇便跟了上去,而後,就遇到了尤金。
尤金將他抓進了這裏,與他打賭,賭約就是二十年,意思是如果尤金在二十年後可以逃出這裏,那麼就放黃鼠離開,如果二十年後他逃不出去,那麼這黃鼠就必須留下來陪他。
這賭約看似公平,但實則就是一個大坑。
黃鼠狼信了他,與尤金開始了賭局,而就賭局一開始的時候尤金就給黃鼠身體中打進了一滴精血,賦予了這黃鼠可以控製黃沙的能力。
在給黃鼠打進了精血之後,尤金又給他下了一種禁止,而這禁止就是每當尤金逃出這裏時,黃鼠狼體內尤金的精血就會自發覺醒,控製黃沙將尤金自己抓回來。
這樣一來,在不公平下,黃鼠狼沒有贏的可能,其代價就是尤金強行與他簽了契約,隻要尤金一天在這裏,那麼黃鼠就一天無法離開。
在黃鼠的話語中更是說出了尤金的另一個秘密,而這秘密就是每個二十年尤金就會忘記所有,但唯獨忘不掉的就是這隻黃鼠狼,所以他們的賭局就每二十年進行一次,到現在也已經進行了兩百五十多年。
而這麼多年中,黃鼠狼發現的秘密不止一個,而再一個秘密就是在尤金每次失憶的那一天中的夜晚,尤金就會發出驚恐的聲音,而且會喊著“玄冥壺”這三個字。
具體為什麼,黃鼠狼不知道,它自認為這玄冥壺可能就是尤金的法器,他被搶走了法器,被打傷了身子,所以才會驚恐。
黃鼠狼的話語戳中了陳誌的心,他認為這玄冥壺或許真的原本就屬於這裏,屬於尤金,隻是在尤金的曆史中發生了某些變故,玄冥壺落入了太虛之手,而後傳到了他的師尊淩月手中,最終淩月傳給了自己。
這一切也似乎講的通,陳誌也就先行這麼認為了,而後,再次問到:“那他下一次失憶會是什麼時候?”
“十年之後!”
黃鼠狼看著陳誌還沒有落下的手,再一次確定的說到:“就是十年以後,我數著呢,還有,你看,我身上這些印記,每一次他與我簽訂契約都會在我身上留下印記,你不信就數一數!”
陳誌懵了,因為在這黃鼠身上滿身都是一個顏色,就是金色的黃,根本就沒有它所說的印記。
須卜也懵了,他拍了一下黃鼠的腦袋,喊到:“你是在說我瞎啊!還是真的在侮辱我們啊!”
“不是不是!你們錯了,我本來不是黃色的,我以前是黑色的,現在的黃色就是那些印記,可能太多了,你們已經分不清了”。
此話一出,陳誌與須卜都愣住了,而後,須卜噗嗤一下笑了。
“哈哈……你竟是黑色的老鼠!”
而陳誌沒有因此而感到歡樂,因為如果黃鼠狼說的是真的,那麼尤金的修為就已經強大到讓他無法想象的地步,因為在黃鼠狼身上這密集無痕的印記沒有散發出半點的印記波動,陳誌雖是沒了以前那麼強大的本源之力但他的靈覺依舊強大,常理之中多多少少陳誌都會感應到一些。
陳誌讓須卜放下了黃鼠狼,而後再一次看向了尤金,他心中的疑惑也在此時更加的濃密。
陳誌自語:“你究竟是誰?……”
這時,須卜說出了話,打斷了陳誌。
“我們要在這裏等他十年嗎?”
陳誌一愣,而後說到:“不,我們先行離去,做完我們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