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時悲傷幾時憂,
幾度歡喜幾度笑。
愁時歎天細雨落,
喜時心間烏雲散。
眾人有悲有喜,悲的是陳誌與刃甲的感傷,喜的則很表麵,那就是來自須卜的喊話。
淩月一陣皺眉後哈哈大笑,對須卜說到:“來來來,你告訴我,你要告什麼狀?他怎麼欺負你了”。
而須卜卻沒有直接回話,且顯出一臉的委屈,“啪”的一下直接雙膝跪地。
“誒!別跪,起來說話,快,起來”。
“不!不!師祖宗,我不敢!他!他……”
盡管淩月已上前去攙扶須卜,但這須卜則硬是墜著身子不起,還一邊指著陳誌。
陳誌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給我……!”
“看!師祖宗!他要揍我了!”
淩月一瞬間的回頭看向陳誌,此時陳誌還沒說完的話硬是憋了回去,隻剩下兩隻眼睛瞪的老大。
“師祖宗!我給你說啊,之前啊,他把我扔上天,仍下海,喂鯨魚,用冰凍,還打我耳光!還有很多很多,多到我都記不起來了,隻記得不敢亂說話,指不定哪一句就會給我惹來橫禍,咱要不是知道還有您能鎮住他的話,我估計我早都自行了斷了”。
淩月聽到須卜的話本就一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陳誌,而這時的黃鼠狼則甩出來一句話。
“對的!對的!須卜美麗的師祖宗!我都看到了!我可以作證!”
這一下不光是淩月呆愣,就連在一旁的其他人此時也都啞然。
此時淩月看向陳誌的眼神已略微有了怪異,陳誌的憋屈也是越來越明顯。
而這時在天邊,黃樂疾馳而來,看到眼前所有人都在的時候遠遠的就露出了笑聲。
“陳誌!陳誌!”
陳誌就如看到了救命稻草,隨即開口:“黃……!”
“給我閉嘴!”
淩月一聲輕吼,陳誌的嘴巴瞬間緊閉。
待黃樂落地後,看向眾人,顯出了疑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眾人都不出聲,隨即黃樂看向了陳誌,而他剛想問陳誌時,須卜說話了。
“你就是師叔吧!果然很英俊瀟灑!但是我從沒聽我師傅說過您,也可能是他與我的認同不一樣吧,侄兒是須卜,給您行禮了”。
黃樂看著須卜是一臉懵,而後又懵懵的看向了陳誌。
陳誌心中的火是已經聚集到了臨界點,隻是眨眼間,他的身形直接閃過淩月,出現在了須卜的麵前。
當陳誌揪起須卜時,隻見他身後“哼”的一聲後,淩月說到:“這次我可真的看到了”。
與此同時,黃樂像是看明白了,弱弱的說到:“這是伐師大會嗎?”
淩月一斜眼,黃樂表情一崢,悄悄的退出了陳誌數十丈外,與千代露一行人站在了一起。
而後的一幕幕眾人就像是在觀一曲大戲,戲中有暗自歡喜,有直言訓斥,有冷眼斜視。
夕陽已逐漸隱去,月亮已慢慢爬上星空,那一曲大戲也在眾人的歡笑中落幕。
這一晚沒有一人離去,全都就在了漠土刃甲所創建的門派中度過。
歡聲笑語,把酒當歌。
在所有人中隻有妖仙與妖靈沒有前來。
此時的妖仙正在蠻妖界域的一處僻靜地明悟自己先前的機緣,她希望在災難再一次來臨時自己能夠很好的守衛這一方天地。
而蛇靈就在漠土中,陳誌的返回她是知道的,但她卻更知道未來這裏將麵臨怎樣的災難。
九尊將會回歸,或許已經回歸,隻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等待九峰山的重啟,觀察如今南極之地的所有。
妖靈一直在追尋九尊散發出的妖氣,整個南極之地她已徒步走過很多遍,隻是讓她困惑的是不論妖氣如何,她始終找不到源頭,而這妖氣卻從未變得稀薄。
妖靈來到漠土為的就是前來尋找六經和尚,因為在妖靈遊曆時曾與六經和尚碰過麵,他們曾探討過關於九尊的事情。
他們原本的認為,九尊隻是曾經妖尊的一縷妖氣化邪所致,而在六經和尚說到蛟蛇一族另外的隱秘時,蛇靈猜測,九尊或許遠遠不止是妖尊的一縷妖氣化邪,或許那就是妖尊曾經為了逃避太虛而特地隱匿的一縷真源。
六經和尚曾說到,蛟蛇一族的傳承仙法,蛟蛇三遍,從蛟蛇一族繁衍以來就隻有蛟蛇的先祖做到了蛟蛇三變,而這第三變就是退去蛇胎,成為蛟龍,在成為蛟龍之後就會自行生出蛟龍的意誌,可覆蓋當下的天地意誌,遁形於空無,哪怕是太虛也難以察覺。
也就是說當初的妖尊或許已經做到了蛟蛇三變,隻是沒有顯出三變之威,而是以三變後的蛟龍意誌分出了自己的真源,從而到達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