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二十天的江上航行七郎二人終於進入了月圓國。在船上的這二十天是七郎過得最平靜的一段日子,除了禮節性的去拜訪了一次長孫野外其它的時間都是悠閑的度過,大多數時間他會選擇白天睡覺休息,而晚上則到甲板上吹吹曲子。上次偶然間的頓悟突破讓他喜歡上了夜裏的寧靜,同時也希望能再次進入那種“妙華天地神遊太虛”的境界。
天意自從和向天柔交好後幾乎每天都會和她粘在一起,兩個女孩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七郎曾經多次用意念暗中感知她們的對話,並沒有發現天意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也就放下心來。倒是在感知中發覺向天柔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自己,甚至還問天意自己與燕無雙和風可依之間的關係,幸好天意遵守承諾隻說是朋友並沒有把燕無雙大雨國公主的身份抖出來。
後來向天涯也加入到天意她們中一起瘋鬧,隻是礙於長孫野的教導沒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因為有了天意是向天柔結拜姐妹的關係船上的人對七郎更是恭敬,而向天涯也偶爾來找七郎,名義上是請他指點武功事實上是有心結交。七郎權當不知的應付過去。
在月圓國臨江城的“石磯港”棄船上岸後長孫野極力邀請七郎兄妹與隨行商隊到金翔商會的總會去坐客,但是被七郎婉言拒絕了。天意與向天柔灑淚而別,兩個女孩子哭的稀裏嘩啦,最後天意一再保證回到向家去看她後才告以結束。
在石磯港買了一匹好馬代步後二人日夜兼程的趕往秦嶺。經過四天的行程他們在月圓國東部的象山郡外的樹林裏過夜露宿。因為是接連四天的長途奔波天意疲憊不堪早早的睡著了。七郎雖然也睡著了可是卻保留著一絲預防危險的清醒,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更是一個殺手的習慣,這種習慣會在危險到來的時候讓殺手保命。在殺神訣突破“忘”達到“放”後七郎的感知範圍雖然沒有擴大但是對感知範圍內的一切情況卻更加清晰無比,而意念的控製也爐火純青隨心而發。
深夜子時正是一個人進入睡眠最深的時刻,睡熟的七郎意念之中突然感應到有十一個黑衣蒙麵人悄悄的欺近這片森林。雖然他們已經將氣息隱藏到弱不可查但是怎麼能夠瞞過七郎的意念。
七郎輕輕的將天意抱起來飛身上了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點了她的黑甜穴讓她繼續沉睡後再次回到睡覺的地方將篝火熄滅,又用被子做了簡單的偽裝之後飛身上到天意棲身的那棵樹對麵的一顆大叔。
做完偽裝半刻鍾那些黑衣人已經距離七郎睡覺的地方不足十丈,這些人成扇形悄悄的靠近到五丈後不再繼續行前。為首一個蒙麵人用複雜的手勢指揮著屬下各自找尋到最適合的位置後右手猛然下揮,隨著他的手勢做完六個黑衣人同時將無數的暗器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的射向那棉被,與此同時其它五人手持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那棉被,雖然暗器先發但是這五人的長劍卻幾乎是在暗器剛剛射進棉被也同時刺進去,可見這五人的輕功身法何等迅速。
然而在刺中棉被後這五個經驗豐富的蒙麵人立刻感覺到被中根本沒有人,他們應變神速腳尖點地就要飛身後退同時向緊隨其後圍向棉被的眾人傳音示警:“被中無人!速退!”
七郎隱身暗處為的就是將這些人聚於一處以方便一次性解決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在他們手中長劍刺中棉被的瞬間他已經由樹上淩空下撲,同時撤出腰間未央劍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這十一人完全籠罩在劍光之中。即便這些人已是頂尖高手但是在麵對七郎有意算無意之下根本逃脫不開,隻見漫天劍光飛舞,七郎的身影以一化十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劍尖劃過十個人的頸間。十個黑衣人全部定在原地,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的身形雖然依舊保持著後退的姿可隻是已經了無生機連慘呼的機會都沒有。七郎長身而立,未央劍斜垂在身側,一滴血珠慢慢的從未央劍的劍尖上向下滴落,在血珠接觸地麵的瞬間那十個人的身體連同手中長劍突然“轟”的一聲化為細小的粉末飄散在空中。用的正是可依擊殺百花國金牌禦補時曾經使用過的“畫影流形”,隻是要比可依高明許多。
“你用的是‘畫影流形’!你是絕殺流的人!”那唯一被七郎放過的為首之人早已被七郎神乎其神的修為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隻是一個照麵連一吸的時間都未到自己的十個同伴就已經被殺死。
“說!為什麼殺我?”七郎將未央劍收在腰間平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