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分兵上路 意念退敵(1 / 3)

第三日黃昏,負責碧波湖東岸消息探查的“赤色四姝”回報,大雨國的“虎威六衛”軍已經抵達並且封鎖了碧波湖。統兵大將大雨國的皇親、燕無雙的堂哥雨承堂隨同紅綢一同到鳳鳴島迎駕。

雨承堂年約三十,身材頎長長相斯文,不像是個將軍反倒像個書生。他是沛雲帝的堂弟雨沛及之子,被安排在馬戰天的身邊學習兵法治軍,有意將他培養成下一個“鐵帥”但是這雨承堂卻生性文弱,難以傳承軍人的鐵血豪情。

馬戰天在雨承堂到來後立刻命假扮成燕無雙的“紅綢”在四名侍女的護衛下登上臨時征用來的遊船,連雨承堂都沒有看到那個“燕無雙”的真麵目,馬戰天亦隨行護駕。

大軍在燕無雙登上馬車後未作片刻停留,立刻開拔。大軍綿延數裏氣勢恢宏,數萬百戰餘生的鐵甲軍殺氣盈天,氣吞萬裏。

站在“醉忘憂”樓上目送“虎威六衛”逶迤離開的風恨雨眼中露出渴望的神情。站在他身邊的一位商人打扮的和氣老頭沉聲道:“殿下,按時間推算明日此時,這大軍便可到達秣陵峽穀,到時二十門火炮齊發,定讓這賤人灰飛煙滅。”

風恨雨淡淡一笑道:“楊曦,這幾年你經營這‘醉忘憂’既為我斂聚財富又招攬了無數江湖義士,辛苦你了!”

楊曦忙垂頭恭聲道:“能為殿下效力是我楊曦之幸!”

風恨雨揮手示意楊曦無需多禮,隨即極目遠望,始終盯著那遠去的大軍,無限感慨道:“若我能有這樣一隻虎狼之師,怎愁天下不定月圓不統?”

在“虎威六衛”離開後半個時辰,馬可煙白紗罩麵,由一個身穿黑衣勁裝身形酷似七郎的武士陪同悄悄登臨碧波湖東岸,然後立刻隱身消失於眾人視線裏。但縱是小心翼翼仍舊為早有準備的敵人發覺並且暗中尾隨,伺機痛下殺手。

與此同時燕無雙和七郎則在碧波湖西岸登陸,七郎換成了緊身勁裝,燕無雙則稍作易容化為一個麵黃肌瘦的中年婦人,連從不離身的“焦尾琴”也破例沒有隨身攜帶,可惜她卻不能像馬可煙那般利用內功心法遮掩那雙如煙似霧的美眸。

七郎與燕無雙日夜兼程,白日於官道上縱馬狂奔,一日千裏;晚上則盡量揀荒郊野外無人之處以方便施展陸地飛騰的輕身之術,唯有這樣抓緊分秒方能再多行千裏的情況下與大軍同時到達大雨皇城。二人皆是身懷武功體質強健之人,對於這樣的辛苦尚能輕鬆應付。

自棄舟登岸開始七郎和燕無雙便繃緊神經,深恐一個不留神便陷身萬劫不複的危險境地。七郎將意念擴延之內力的極限,方圓十裏之內的落葉飛花盡在掌握,他堅信隻要危機稍現定逃不過自己的感知。但如此這般的耗損內力縱使強如七郎亦感到身體疲憊精力已有不濟,兩日後黃昏他們終於出祥水過源泉、景鵬二郡到達大雨郡的邊緣,再有幾個時辰的行程便可趕到大雨城外先於“虎威六衛”半日到達。按時間推算,他們已經不需要再於夜晚冒險疾行,因此選了一間普通的客棧包了一個安靜的跨院準備好好休息一晚。

七郎自幼經嚴酷的殺手訓練,即便睡覺時候亦睜著一隻眼,因為他明白,越是在大功即將告成之前的片刻越容易因放鬆警惕而為敵所乘,因此在用過了晚飯後便令燕無雙早早休息不準再出房門半步,甚至連燕無雙提出沐浴的合理要求都予以拒絕。

燕無雙身份何等尊貴,身為女兒身又有潔癖,在皇宮時候幾乎是一日三浴,即便到了鳳鳴島也會夜夜淨身。這接連幾日的日夜奔襲早弄得汗透衣衫滿身臭味,她知道於此危險境遇中這是不得不忍受的痛苦,所以也隻能甘心忍耐,可是終於住了客棧想要沐浴的小要求卻仍然被七郎拒絕,這令她氣惱不已,因此和衣而臥假裝睡著不理七郎,但心地卻希望七郎能來哄哄她。

七郎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閉目小憩,意念感知的範圍隻是籠罩了百丈,這是他自我調息的手段。在鳳鳴島上時二人早已耳鬢廝磨嚐盡親熱的甜頭,可是這兩日卻再沒有空隙重溫情人間的甜蜜,好不容易有了這樣難得的機會燕無雙很希望七郎能像在島上時那般主動大膽的示愛於己,可是觀七郎卻毫無親近之意,不由得心中暗暗失落。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足有一個時辰後終於鬧起小女孩的脾氣,掀被下床氣衝衝的坐到七郎的對麵,一雙大眼裏滿是哀怨的望著七郎。

七郎星眸微開,不解道:“怎麼還不睡?明日還有半日路程需要我們辛苦?”

燕無雙撅起紅豔櫻唇,眼中淚光婆娑道:“七郎哥哥是否厭棄了無雙?”

七郎茫然搖頭道:“你怎會這樣問?難道到了此時你還要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嗎?”

燕無雙越發委屈道:“那哥哥為什麼不願再親近無雙?連無雙的手都不肯再拉?”

七郎聞言又喜又氣,將她拉到自己的壞裏環住她不堪一握的柳腰,將頭抵在她的香肩上柔聲道:“妹妹不要疑心,你當知道此刻我們尚未脫離險境,敵人隨時都有可能突然而至放出致命一擊,而妹妹身係天下容不得半點閃失,七郎受婆婆和馬老元帥重托勢必要圍護妹妹安全,怎敢有半點馬虎呢?”

燕無雙芳心已定,被愛郎擁住的嬌軀瞬間柔軟,感受肢體廝磨的同時仍不忘向愛郎撒嬌道:“如哥哥所言,若沒有師父和馬元帥的托付你就不會管我的死活了?”

七郎想到煙雨樓外初見燕無雙之時,她冷拒‘雨花飛雪’淡對萬千英雄,如仙子蒙塵般令人仰視,此刻卻宛如平常女兒般嬌嗔軟語,試問天下間能見到她此番模樣的除卻自己尚有何人?美人恩重若斯,足以驕傲生平!因此雖知道她是故意在言語上與自己糾纏卻仍要由著她胡鬧,在她腮邊一吻道:“又說傻話!你已是我念七郎心中認可的妻子,縱使沒有兩位前輩的重托,七郎也會為維護愛妻的安全而殫精竭慮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