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浩和言微微見狀,也學著她的樣子,在花園裏扒拉出棒子,等他們進去時,就聽到裏麵傳出一陣驚呼聲,嘩!
兩人剛進去,就被噴濺出來的香檳撲了一臉,那趙凝雪提著棍子直擊香檳塔,那杯子稀裏嘩啦地落到地上,香檳塔變成了香檳河,流得那叫一個肆意!
那沈海已經喝得醉熏熏,現在酒醒了大半,那一群豬朋狗友更是驚得連連後退,等看到攪局的人是趙凝雪,又驚又愕,也有看好戲的心情。
“這不是趙總嘛,沈總,這什麼情況,趙總居然打上門來了。”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嬉笑道:“趙總,這是要吃回頭草了嗎?”
“不對啊,趙總不是和秦海好上了嗎?我們沈總失戀好久了,趙總,是不是秦海對你不好,所以你後悔了?”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扯著嗓子說道。
言微微有些氣鼓鼓,嫌這些人話多,還腹誹了秦海,她咬著牙幫子,看著這滿屋子的混賬人,心裏很是不屑:“有錢有什麼了不起,一個個什麼德性。”
這話也罵了身邊的沈浩,他嘴巴動了幾下,沒吐出半個字,無言以對了!
這些人奚落也好,看笑話也好,趙凝雪都不為所動,提著木棒冷冷地看過去,趙凝雪從不愛顯山露水,不發威的時候就是個軟綿綿的小美人,但她一發怒,不怒已威。
她眼神淩厲得不像話,那些人一對上,都打著寒蟬,沈浩看著比之前更放蕩不羈的大哥,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也有過花天酒地的時候,卻早就幡然醒悟,反輪到大哥沉淪。
沈海清醒過來,看著這一地的狼藉,還有突然出現的趙凝雪,這才轉過彎,他啞著嗓子說道:“趙凝雪,你搞什麼鬼?”
他的聲音明顯比平時低沉,曾經的意氣風發都消失了,嗓子也被煙酒、熬夜消磨得不成樣子,看到這樣的他,趙凝雪隻能一陣歎息。
“伯父讓我來看看你,我以為能看到什麼好好戲,全是一些不入目的,”趙凝雪提著手裏的木棍,氣勢騰騰,沈浩都看呆了,平時的趙凝雪體麵得很,從來不動粗的。
“除了沈海,所有人滾出去!”趙凝雪轉身,那淩厲的眼神看得人不寒而栗:“否則我叫宮氏武館的人來清場子,你們是自己滾,還是等著被清?”
趙凝雪也是會借勢打人的,把宮氏武館搬出來,這夥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默默地閉上嘴巴,乖乖地撤了出去,有幾個不服氣的也被拽走了。
傾刻意,別墅裏空蕩蕩,剛才的喧囂不複存在,隻餘下一地的狼藉,傭人們在附近張望,也不敢過來打掃,沈浩一擺手的,他們就退了下去。
“你還來做什麼?”沈海心裏熱氣騰騰,帶著酒意看著這張熟悉又有些距離感的麵孔:“我爸讓你來,你就來了?你倒是給他老人家麵子。”
“我可以不來的,一來駁不了你父親的麵子,二來,你現在這樣,我內心不滿,要說愧疚也是有的,我對你……太過無情了,我以為快刀斬亂麻更好,卻傷了你的心。”
趙凝雪的示弱讓沈海有些意外,他眸孔微熱,定定地看著她,仰著脖子,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趙凝雪啊趙凝雪,我是真心愛你,從小就想娶你,你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