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準備戲精上身一把,眼神不像剛才那麼淩厲,苦著臉說道:“龍爺,我剛才去看佛牙了,正好瞟到邊上是杜老板設的店,就進去看了看,人都進去了,總不能不捧場吧?”
龍爺沒說話,金海笑著說道:“那是,你現在身家也是以億為單位的人,捧得起。”
杜誌鵬的心一梗,瞪了金海一眼。
“所以我就在裏麵收收收,收了一堆,出來了,對了,杜老板不在場,我捧完場給他一個驚喜,畢竟杜老板和我們家淵源也深。”秦海皮笑肉不笑道。
杜誌鵬的臉上像凝結了寒霜,說不出來的冷。
圍觀的人是聽懂了,那淵源不就是杜誌鵬和蕭家嗎?
都這麼多年了,還在一起牽扯呢,更有好事的人回頭去看天慈閣的招牌,今天太陽大,招牌在太陽的照耀下格外醒目,天慈閣的招牌真醒目啊。
“我捧完場,就出來再轉轉,天南地北是一家,我總不能隻捧杜老板一家的場。”秦海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還沒繼續捧呢,杜老板就找過來了,嫌我捧場太多。”
他這幅戲精樣,看得杜誌鵬火大,之前還想衝著林瑛的麵子拉攏下關係,他放棄了。
這小子,太狗了,太狗了,還是個戲精!裝什麼委屈,裝什麼可憐,明明是頭狼!
“這算怎麼回事啊,杜老板,秦海是我們江北玩圈的後起之秀,第一時間去捧你的場。”許會長不悅地說道:“真金白銀花出去,還要被你找茬?”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杜誌鵬急肯定是賣了漏,心裏不歡喜。
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已經出去的東西再去討回來,是不合規矩的,都是行家,得認。
杜誌鵬一陣陣心塞,原本趕過來助陣的江北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失去開口的立場,現在再說什麼都是多餘,隻能給杜誌鵬添堵。
秦海的呼吸平穩,身邊的巴木露出一絲笑意,老板的演技爐火純青了,剛才委屈的小眼神可憐巴巴,就像在對著龍爺撒嬌。
麵對許會長的質疑,杜誌鵬的頭脹得不行,他手按著自己跳動的太陽穴,眼皮也開始瘋狂地跳動:“這事……”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情緒也能理解,不過嘛,杜老板,錢貨兩訖,就不相幹了。”秦海懶洋洋地說道:“各位前輩,是否這個理?”
杜誌鵬的心像刀割一樣,除開那個古水晶外,秦海還撿了起碼四個漏,他心肝疼得絞痛。
“是,是我一時急眼了,秦海好眼力,怪我眼拙,自家的寶貝沒有認出來。”杜誌鵬咬緊牙關,他現在隻能認慫:“許會長,人嘛,都有血性。”
許會長悶聲一笑:“血性歸血性,有規矩,才有方圓,秦海也隻是個小輩。”
嘖,想不到有一天許會長也會給他說好話,想想也是,這次一過來,就被杜誌鵬穿小鞋弄到那麼遠的酒店,江北諸人都憋著一口氣。
好不容易有機會把杜誌鵬踩到腳底下,能不踩麼!
“是啊,杜老板,這事你並不占理。”說話的是老道,也是江北玩圈裏有名號的,這人平時就愛收集古書,話不多,但酒店的事,他心裏也是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