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道對身邊的小夥子刮目相看,說起來兩人並不是深交,隻是同時被韓嘯視為眼釘才走到一起,成為利益共同體,可這路數,他太喜歡了,就是覺得爽!
韓嘯盯著那手機,臉色更難看了,終於咬牙:“一個小時。”
“半小時。”秦海冷笑道:“韓總作為這次花草展的讚助商之一,不可能一點特權沒有。”
這話高抬一下,又往下摔一下,架住韓嘯,讓他動彈不得。
韓嘯終於起身,恨恨地瞪了秦海一眼,帶著兩名手下出去了,隻剩下一個連站起來都費力的沈威,那沈威腦門上就冒出來幾道黑線,韓嘯居然把他一個個扔在這裏!
房門關上,秦海和木子道雙雙看向沈威,木子道脖子上掛的觀音翡翠也擋不住他的戾氣。
木子道站起來,一步步地走向那沈威,逼問道:“老子和你無怨無仇,你特麼要害人,還要拉我墊背,給我下毒,老子差一點點就遭了你的毒手。”
“不如也讓他嚐嚐懸掛在半空的滋味。”秦海從來都是好觀眾,也能當個好軍師。
他手指指向窗戶,嘴角一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那被懸在半空,神智不清,但隱約感覺到危險,卻無法自救,無能為力的感覺又浮上來了,木子道的眼睛猩紅一片,今天若不是遇到貴人,他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裏。
事後,沈威和韓嘯肯定會處理那杯子和壺,搞個死無對證,這一手玩得太特麼黑了!
不過,木子道看著軟綿綿不堪一擊的沈威,厭惡地踢他一腳,憤恨道:“老子不想碰你。”
秦海笑了笑,也沒強求木子道用那一招對付人,反翻開畫珊,問道:“木老板也是專門投資花草的?不知道在哪裏高就?”
“木氏林業,聽說過嗎?我開的。”
“我是玩古董的,對花花草草不了解,這次是跟著受邀請的媳婦一起過來玩的。”
“我知道你,你叫秦海,聽人說了,開古董店的,那你和韓嘯?”
“說來話長,是老梁子了,”秦海笑了笑:“他今天主要想毒的是我,隻是這蠢貨壞了膽,他在電梯裏就鬼鬼祟祟,我就順手撒了點熒光粉,反幫上了自己。”
木子道隻歎今天這曲折,覺得秦海也算是好人有好報,他要不多此一舉,真有可能招。
沈威聽他倆話家常,自己隻能往後縮,離這兩人遠遠的,隻是他心裏不平,自己憑什麼背上所有的鍋,那韓嘯損失了兩盆安古蘭,後續這氣肯定會撒到他頭上。
“兩位老板,韓總才是要害你們的人,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這麼和你們說吧,我就是他一嘍囉,不成器的那種,幫他頂個法人代表的位置,平時替他跑跑腿,幹個小事。”
看兩人沒作聲,沈威又說道:“其實我們韓總也有軟肋的——他父親是個蘭花培育專家。”
秦海和木子道麵麵相覷,依舊沒出聲。
“其實韓老師不止韓總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兄妹倆一直在爭奪蘭花繼承權,韓老師的蘭花園至今不讓韓總進去,因為韓總曾經黑過自己的親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