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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滿替花夫人診過脈之後,心下一沉,事情原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花夫人所中之毒是一種名叫“涅槃”的南疆之毒,陳圓滿自小跟隨父親學醫製藥,也隻在醫書上見過類似的古老毒藥,她讀到之時,父親已經明確地告訴她,炮製此種毒藥很重要的一味原料已經絕跡,所以毒藥也就算是失傳了。但那毒藥也與“涅槃”並不完全一樣,想是後來之人根據該種毒藥的炮製原理,選取了其他原料替代,研製而成的新毒。

花老爺說當年施毒之人自盡,他遍尋天下名醫也束手無策,已說明“涅槃”是一種奇絕之毒。

就連父親培植出陵川血蓮當做藥引,也隻是達到暫時牽製“涅槃”毒性,續命二十年的程度,尚且不能將毒完全拔除,足可見此毒霸道非常。

而陳圓滿替花夫人切脈之後,又細細檢查了花夫人的全身狀況,發現此毒經過二十年在人體內的盤伏,已經發展有如帶倒刺的藤蔓,蜿蜒盤繞,緊緊依附在花夫人的全身經絡,甚是難纏。雖然每一處毒性尚受到牽製,但就花夫人的脈象看來,快慢不勻,強弱不均,浮散無根,分散零亂,已是元氣大損的標誌,說明毒性已隱隱蓄勢待發,一旦救治不及時,毒勢趁機東山再起,必以摧枯拉朽之勢卷土重來,到時就算是華佗在世,亦是回天乏術。

她從花老爺和花夫人的房間出來,站在院落中苦苦思量醫治之法,冷風吹過,渾然不覺。

“陳姑娘,外麵風大,這樣站著不動,小心著涼。”身畔傳來溫和的聲音。

“七公子,你怎麼在這裏?”陳圓滿怔怔出神,竟未發覺花滿樓是何時走進院中的。

“我一直都在這裏,是你想事情太過專心,所以才沒發覺而已。”花滿樓道。

“是因為擔心伯母的病情,所以一直等在這裏麼?”

“姑娘進去這麼久,可是我母親的病情太過棘手?”花滿樓問道。

陳圓滿看到花滿樓關切的神色,並不想說些場麵上的話來應付,於是如實說道,“公子要知道,不同病症在不同患者身上呈現出的症狀不盡相同,不同階段的病情亦不能按同一張藥方盲目醫治,所以醫者一向是因人施藥,量情施藥,給不同病人開出的藥方也不相同。因伯母體內之毒日久根深,此時毒勢並不似二十年前那樣猛烈,而是變得綿延頑固,就算陵川血蓮沒有被盜,我也斷不能再用二十年前我父親的治療方法,必須要重新論症後方可用藥,因此可能會耗費些時間,並非朝夕可愈。”

花滿樓微微歎了口氣,“花某也知道,要控製潛藏二十年的毒性並不容易,可私心還是希望母親能夠將生命延續得久一些。”

“這是人之常情,不過所幸的是伯母平日也有請名醫施針拔毒,雖不能根治,但也於控製毒素大有裨益,所以毒性暫時還不會發作。而且這段時間我會為伯母進行一些針灸療法,用以平緩毒性,還請公子切莫心急。”

“姑娘不顧家事,日夜兼程趕來這裏救治我母親,花某已是感激不盡,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姑娘盡管開口,花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公子言重,這原是父親的承諾,我也隻不過盡力而為。至於說到幫忙,”陳圓滿也不客氣,“花公子府中可有懂草藥的侍衛和日行千裏的快馬?”

“有倒是有,隻是姑娘要做什麼?”

“我剛剛想到一味藥草,對於緩解花伯母的毒性可能有幫助,隻是那藥草隻生長在南疆奇暖的清撫湖,此地定然沒有,而我又脫不開身,因此隻好請公子幫忙派人去找”

陳圓滿為窮人治病,一向貫徹“窮人窮治”的原則,隻求用最便宜的藥材,達到最好的療效,但若是為有錢的患者治病,她提起要求來也不會客氣,隻要珍貴藥材能達到效果,用了又何妨,反正有錢人也能承受得起。她知道花家財大勢大,這些要求在他們眼中絕對是微不足道的,這才敢毫不猶豫地向花滿樓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