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念相思已經無礙,府醫和管家便識趣地離開。
可剛走出屋子,就見著一人站在那兒。
兩人皆是一愣,略顯意外地喚了聲:“慕容姐?”
屋內,聽見這聲的楚淮安不禁皺眉。
已經解了毒的念相思別有深意地看了楚淮安一眼,猛地抽回了她那被楚淮安抓著的手,拽著被子就往裏縮了縮。
像是不想再搭理這個男人一般。
楚淮安麵露無奈,欲開口解釋。
卻又聽屋外傳來了慕容涵一聲:“淮安哥哥,可以出來一下嗎?”
楚淮安冷臉,還未回答。
藏在被子裏的人兒已經悶聲作答:“可以!”
他失聲一笑,抬手輕撫著被子,像是無聲地給她順了順毛一般。
門外的慕容涵再次喚著:“淮安哥哥?”
他仍不作反應。
哪曾想這被子裏的人兒直接一腳踹向了他,執意將他轟了出去。
沒法。
楚淮安是不得已才走出了寢屋。
他淡淡地看了身前的慕容涵一眼:“找本王何事?”
慕容涵抿著唇,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一旁的管家和府醫的身上。
管家和府醫麵麵相覷,片刻後,兩人皆是低下頭默默離開。
兩人一離開,慕容涵便上前來親昵地挽住楚淮安的手臂,嬌柔的嗓音輕聲喚著:“淮安哥哥,涵兒聽聞姐姐不幸滑胎,想來哥哥此時心情定然不佳,特來陪哥哥解悶。”
楚淮安沉了沉臉,朝著屋內看了一眼。
隨即抽回了他那被慕容涵挽著的手,隻是淡漠一句:“本王無礙,涵兒無須如此。”
慕容涵聽著楚淮安這話,又見他看向屋內時,臉色冰冷。
想來,楚淮安定然是慶幸著那漠北公主失了兩人的骨肉。
如此沒了羈絆,料那漠北公主也無法再糾纏著楚淮安。
她心中更是歡喜。
慕容涵笑著,唇角微揚,似乎還想些什麼。
然而楚淮安先行開口,看著逐漸落幕的色著:“色不早了,我命人送你回去。”
著,他率先向前走去,找來了管家備了馬車,將慕容涵送回慕容府。
再次歸來時。
見著念相思捧著一碗粥,邊上還有些菜,不禁皺眉。
還未開口。
念相思見著楚淮安來了,下意識抱緊了手邊的一碗粥:“你不會又要教訓我,不許在屋裏吃東西吧?”
他挑起眉來,稍顯不悅:“為何沒有本王的?”
“什麼?”
隻見楚淮安拉開了念相思身旁的木凳,在她身旁坐下。
看著眼前這隻有一人份的晚膳,多少有些哀怨:“本王也未用晚膳。”
念相思怔了怔,剛拿起調羹舀起的一口粥,默默放了下來:“那你要問沁蓮,怎麼沒準備你的份。”
他低聲一笑,聽她這話,倒是怪起了他沒討好自家王府裏的侍女?
但見她能如此自在地在他的府中生活,不禁調侃:“本王府中的侍女,如今倒是處處為你著想了。”
她自信地揚起了下巴,沒有半分謙虛的模樣:“沒辦法,長得好看,到哪兒都討人喜歡。”
“所以,你的皇兄還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