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府急忙帶著身旁人一同朝著楚淮安行禮,並深深地表達著歉意:“微臣不知淮安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無妨。”他僅隻是抬起手來,淡漠的一句,另一隻手依舊摟在念相思的腰間上。
邢知府見狀,更是惶恐,又朝著念相思拱手作揖:“臣參見王妃!”
念相思怔了怔。
她方才還見著這知府一臉不情願的,怎麼現在突然又殷勤了起來?
“免禮吧。”她輕聲著。
眾人緩緩起了身來。
邢知府又立即邀請道:“二位快裏麵請!”
兩人走進府衙時,一廝端了茶上來。
這前腳都還未踏進前廳,邢知府便突然上前攔下了廝。
他打開了茶壺一看,低聲責罵:“泡這玩意兒做什麼!還不把老夫那最貴的茶拿上來?”
“大人,您不是……”
沒等廝把話完,知府再次警告:“什麼!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廝汗顏,略顯哀怨地看著知府:這不還是您的,不用給這些人伺候好茶嗎……
剛打發走了廝,邢知府麵帶笑意地轉過身來,略顯尷尬地解釋著:“嗬嗬,孩,毛手毛腳的,茶都不會泡!”
完,邢知府習慣性地走到他的坐椅前想要坐下。
這屁股都還沒挨著坐墊呢,又像意識到了什麼,“騰”地站了起來,膽怯地看了楚淮安一眼。
隨後恭恭敬敬地守在了一旁。
念相思將這麼一幕全然看在了眼裏,她低下頭來,極力想要忍住笑。
楚淮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朝著邢知府著:“邢知府不必麻煩,本王此次前來,也隻是為了了解樺水鎮近日的情況。”
邢知府一聽,隻敢報喜不報憂,拍著大腿搪塞著:“哎呀!就是點事,這怎麼還勞煩王爺親自來了呢……”
“事?”他眯著眼,顯然對邢知府這奉承的態度很是不滿。
邢知府愣了下,頓時不敢話。
楚淮安冷著臉,極為嚴肅地看他:“三個月離奇死亡數十人,這叫事?”
“……”
邢知府麵露為難,在沉默了數秒後,才歎了口氣,如實來:“唉,王爺,這之前上頭也不是沒派人來過,也找不到具體是什麼原因。”
“您也知曉,我們這兒窮鄉僻壤的,大夫都沒幾個,各個都查不出究竟為何。”
此前,楚淮安不是沒有了解過。
隻是沒想到,從這知府口中,也沒有其他更多的消息。
“徐昴。”他請抬手。
一直守在前廳外的徐府醫聞聲上前:“臣在。”
“這是本王府裏的府醫,此前跟著關墨將軍在外行軍多年,此次他會配合你們的工作。”楚淮安簡短地介紹了一聲。
邢知府頓時認出了徐昴,急忙上前與他雙手相握,極為熱絡:“徐醫師!久仰久仰!”
徐昴僅隻是微微點頭,很快便收回了手來。
比起寒暄,似乎更像盡快解決了樺水鎮的難題。
邢知府見著大家的臉色略顯疲憊,這才意識到他的招待不周,急忙向楚淮安著:“這一路勞頓王爺也辛苦了,若是不嫌棄,就在的府裏住下?的已經命人收拾好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