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他抬手拒絕,特來拜訪,主要也是為了和邢知府一聲,特地交代:“此行本王不願暴露身份,以免引起百姓驚慌,本王已命人在鎮外的客棧安置,往後也莫要透露了本王的身份。”
在聽著楚淮安的要求時,邢知府先是一愣,卻還是依著他的意思,點頭回應:“下官謹遵王爺……”
這話剛出口,就瞧見楚淮安略顯不滿地眯了下眼。
邢知府不禁吞咽了下口水,謹慎地開口:“公子?”
他這才點頭。
“嗯,外人麵前稱本王‘安公子’便好。”
念相思聽著他這話,嘴角明顯抽搐了下。
她低聲提醒:“……那你好歹也別一口一個‘本王’的掛在嘴邊吧?”
男人微揚起眉來,比起方才的嚴肅,在看著念相思時,眼底泛出絲絲柔意。
他低笑一聲:“夫人教訓的是。”
後來。
當府衙的廝泡了一壺新茶時,卻見隻剩下邢知府一人。
頓時,他手端著茶壺,也不知是走是留。
邢知府看了他一眼,直接上前端走了他手裏的茶壺,給自個兒倒上。
一邊惋惜著:“唉,難得泡了壺上好的茶葉,怎麼不嚐嚐再走呢……”
廝見著邢知府這次對上頭派來的人,態度非同尋常。
不禁困惑:“大人,您不是那些人都是來蹭吃蹭喝的嗎?怎麼今兒……”
“你懂個屁!”邢知府直接瞪了這廝一眼。
他將廝拽到了身旁,像是怕被旁人聽去般,低聲解釋:“來的那位可是淮安王!其他人能和他比嗎?”
廝一聽,更是驚恐得瞪大了雙眼:“淮安王?可是……意圖謀反的那位?”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邢知府抬手就朝著那廝的腦袋打了去。
廝手捂著後腦勺,既委屈又不解。
“咳咳。”邢知府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著:“別看咱們當今聖上穩坐著皇位,如今大半個江山都是淮安王打下來的,沒有淮安王,能有咱們太平日子麼?”
邢知府雖隻管理樺水鎮的大事務,卻沒少關心朝內的動向。
是個中立的角色,卻惋惜淮安王的遭遇。
在他心中,若沒有淮安王,哪有如今境內的安生?
能得淮安王親臨樺水鎮,就算最後查不出個水落石出,對邢知府來,也已經莫大的榮幸。
隻是提起此事,邢知府不禁長歎了口氣。
“來也可惜,自古誰敢留個手握軍權的嫡親王爺?瞧見今日王爺身旁的女子麼?”
廝點著頭,想起邢知府口中的女子,眼裏是藏不住的欣喜:“瞧見了,長得可好看了!”
這話剛落,廝再一次挨了邢知府的一頓爆栗。
“那可是漠北來的公主!”他低喝一聲,起那王妃的身份,此刻心中還留有餘悸。
廝麵露驚慌,恍然大悟:“啊?這……這都漠北朝朝打著和親的幌子,次次都言而無信嗎?”
邢知府雙手背於身後,隻是搖頭感慨:“自古英雄啊……”
難過美人關喲!